在少女走進飯館的那刻,秋言似乎冥冥有了些許感應,他抬起頭來,望向門口。
也許是命運的安排。
在這瞬間,少女微有些好奇的眼眸也在同一時刻抬起頭望向秋言。
少女身材很嬌小,衣衫華麗,她的眉目如畫,靈動至極,就像是穿梭在森林中的幼鹿,滿是純真。
但對外界的戒備心又很強,似乎隻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會把自己藏匿起來。
陽光的外表下難掩其藏在心底深處的自卑。
在這一刻,秋言的意識有些模糊,心底顫動了一下。
眼前少女的形象和自己第一世養過的一個小乞丐的形象重合在一起,但秋言清楚,眼前的這個少女絕不可能是第一世養的小乞丐。
在秋言的記憶裏,他還記得他和那個自稱賠錢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那是一個大雪天,寒風刺骨,不少人都凍死在了城裏。
那個小乞丐身上隻披著一塊破舊的稻草席,她蜷縮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雙唇凍的蒼白發紫,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道。
“我....我沒有名字,他...他們都叫我賠錢貨。”,小乞丐顫顫縮縮的說著。
“原來是姓裴呀,從今天起不如就叫裴語墨吧。”
秋言摸了摸小乞丐的頭,把她帶回了家,開始了第一次的養成計劃。
........
葉暮雨走進飯館後,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最後目光落在了離她不遠處的一個男人身上。
兩人對視了很久,最後還是秋言主動招手把她喊了過去。
“來一起吃飯嗎?”,秋言的聲音很柔和,帶著難以言喻的親近感。
葉暮雨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坐在秋言的身邊。
葉暮雨打量著旁邊的男人,劍眉星目,說不上帥,但是很耐看的那種,讓人看了一眼後就再也忘不掉。
“長的真好看呀,今年多少歲了?”,秋言問道。
“今年四百五十二歲,再過三個月,就四百五十三歲了。”
秋言每問一句,葉暮雨便答一句。
葉暮雨覺得自己此刻很奇怪,就像是中了媚術一般,無論眼前的男人問什麼,她都會一五一十的回答。
甚至她都覺得此刻男人問她,她穿的什麼顏色的肚兜, 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回答。
葉暮雨有心想要停止自己和男人的對答,但每次試圖這麼做的時候,話語卻像是卡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口。
而男人的問題又如同魔咒一般,讓她不由自主地繼續回應。
葉暮雨看向自己的劍心,仍然平靜如水,沒有一絲中媚術的可能。
可現在的她,又是怎麼了?
葉暮雨想不明白。
葉暮雨與秋言修行的劍法同出一源,這也就導致他們冥冥之間有了感應,但因為兩人的境界差距過大。
因此葉暮雨隻能隱隱約約的感知到這裏有個人,讓她感覺親近。
但秋言所能感知到的更多了,甚至憑著這同源,隱隱占據了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