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生活中突然多個人生活就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樣子,尤其是提前不能預料到的人。劉思影我們兩個人的關係隨著我突然生的那場病而逐漸轉好,但是,我真的看不透她的心思,更猜不透她在想什麼。說是住在一起,但是大部分的時候隻有晚上才能見麵。漸漸地,我們由從最初兩個人隻是坐在一起無語地看電視,再發展到一起做麵膜,最後發展到兩個人無拘無束地坐在沙發上談天說地。我想,人心總是好的,不管她最初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她對我真的很好不是嗎?尤其是病好了之後,我感覺她看起來好像都比以前漂亮多了。曾經對她的那些偏見,我理所當然地認為那隻是我對她的誤解,或許她真的是個一個沒有心機的人,隻不過是單純地表達自己的喜好不是了?我想,不止一次地有人說過,我是個很招人喜歡的人,隻要出現在我身邊的人,最起碼不會討厭我。所以,她肯定不會討厭我,而和她成為朋友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不是嗎?
朋友這個概念對我來說是僅次於愛人的第二個概念,朋友就應該無拘無束、毫無保留地交往,懂得對方的一切。我本來以為自己能看穿劉思影,最起碼能讀懂她的心思,可是讓我沒想到的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她到底在想什麼,她會突然對著窗外發呆,然後莫名其妙地發出一些感慨,或是坐在那裏落淚,當我開口關心她的時候,她總是很平靜地搖了搖頭,悠悠道:“沒有什麼,我隻不過是有點感傷罷了。”
越是這樣,越讓我好奇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為什麼她總是會這樣的?難道說她本來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在墨回來的時候,她的表現完全是另外一個人模樣,雖然不能說是笑逐顏開,但臉上總是帶著難以掩飾的笑容,任誰一眼就能看穿她到底在想什麼。直到後來有一次無意中跟墨提起這件事情,電話那頭的他沉默了很久就歎息道:“對於她,我也很多年沒有見過了。準確地說,從我們高中分開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她。上次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婚禮上,恐怕我連她長什麼樣子都忘了。她……本來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事情總是趕得那麼巧。就在我病好了之後的那個周末,就是公司的周年慶。而高姐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發奇想,竟然要舉行一個雞尾酒會慶祝,還讓我們學習西方的晚宴一樣,所有的男員工都要穿上燕尾服,所有的女員工必須得穿晚禮服。而且允許所有的人帶家屬,越多越好。
我當然不可能讓墨再度從幾百裏之外的地方趕回來,因為他的工作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所以考慮再三之後,我向劉思影和好朋友小敏都發出了邀請。我本以為劉思影會拒絕,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很爽快地答應了:“我還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晚宴呢?你真的可以帶我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