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絕對不可能到這裏就畫上句號的。當天晚上,昏昏沉沉地我接到了梅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她顯然心思重重。隻是,現在的我怎麼可能有心情再去想別人的心裏在想什麼呢?不過,她卻說了幾件讓我感覺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第一,本來安排的20人聚會突然多了一個人,是萍一定要強加的,雖然萍沒有說那個人到底是誰,但那個人絕對和她的計劃有關;第二,銘本來想要取消這一次聚會的,但是沒想到萍捷足先登,向除了墨和我之外所有的人都打過了電話,確認聚會按時舉行,所以,這就更說明她肯定會有出人意料的舉動。所以,梅讓我萬分小心,因為誰都不知道氣急敗壞的萍可能會采取什麼樣的行動。故作軟弱博人同情也好,盛氣淩人也罷,那個針對的對象隻能是我,畢竟到現在為止她仍然認為是我霸占了墨。
不過,讓我擔心的還不止這些,最重要的是我想她肯定還會拿銘和我的關係做文章。我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埋怨自己太傻,為什麼幾乎所有的人都能知道銘對我的好感呢?還是他對我的態度真的出離了一個普通朋友的身份?銘的出現無疑給了她最好的攻擊借口不是嗎?如果她真的大做文章,到時候受傷害的不隻是我,還包括梅。畢竟有些事情藏在心裏和說出來完全是兩碼事不是嗎?
“你真的確定自己一定要去嗎?”梅有些遲疑地開口道,“其實我現在覺得最好的方式就是你們不要出現在那裏。或許,如果她找不到你們的話,狂熱一陣也就離開了。聽說她這一次回來不會待太長的時間,用不了多久就回去的,不和她正麵起衝突不是更好嗎?我擔心你不是她的對手,因為她雖然隻是比你大三歲,但心眼卻比你多了不少。”
不錯,梅說出了萍和我之間的差距。雖然我已經使出了不少小花招,這樣可以激怒墨,甚至無形中詆毀了萍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但這一切都取決於她真的做得太過分,如果她采用柔情攻勢的話,在墨的麵前永遠都是一副軟弱惹人憐的模樣,我怎麼可能會有勝算的可能呢?她太心急,急於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且十分賭定墨一定會無原則的相信她。如果不是酒店開房事件的話,恐怕就算我把證據擺在墨的麵前,他也隻是認為她太過癡情,所以才會做出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絕對不會認為她會是那麼惡毒的女人。
我很淡地開口了,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我本來應該退縮的,可是……逃避真的解決了不了任何問題。如果不讓她死心,她肯定還會繼續糾纏下去的,這一次她沒有機會,不代表著以後也沒有機會不是嗎?我看,還是痛痛快快地把所有的問題都說清楚,打消她所有的期望,隻有那樣,我們才有機會解脫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