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人懷疑是趙大師幹的?”賈孝瞪大雙眼小心的問道。
馬國明當即向賈孝伸出大拇指,還算是有點頭腦。
賈孝一個激靈閃過,沒敢再多問。
神新來也暗暗歎了口氣,馬國明的小計倆雖不是很好,但說得卻都對。
自己第一眼看到趙大師的時候就覺得他有問題,苦於沒時間當麵質問才錯過機會。現在再看,趙大師犯案的機會還是很大。
可問題是,沒有人證,且不留下任何殺人線索,如何肯定黃學士就是趙大師所為?
想到這,神新來還是保持了原有的冷靜。
“就算趙大師有想法,也不能說明人就是他殺的。如果馬大人有直接證據,或許還可以再試試。”神新來也沒敢放棄這點線索,出手總是沒錯的。
“哈哈,神大人太高估馬某了。”馬國明終於還是笑著拒絕了再出手。
神新來也反應過來,他提供線索,還得自己去調查。
當即抱拳笑道,“馬大人真是及時雨呀,你的線索,我自會全力去調查。放心,隻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他逃走。”
馬國明熱情的舉杯示意,接下來的事情就看神新來的行動,自己的目的也已達到。
神新來還不想就此放棄,好不容易碰到麵,有關夏府的事,得提出來。
稍許,見馬國明很開心,才抱拳說道,“馬大人,有件事還得向你打聽打聽,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神大人言重了,你我年紀相反,又同是從地方進入長安城內辦公。應是惺惺相惜,我已將神大人當做知心朋友,有話不妨直說。”馬國明滿臉笑容的抱拳示意。
這套近乎的工夫還真不懶,也難怪能從一個小小百姓一躍成為朝廷重臣。沒點拍馬屁的能耐,還真特麼的不行。
“有關馬府與夏府的事,不知道馬大人怎麼看?”神新來也沒客氣,直接開口問道。
還真有兩下,不過馬國明早已猜到他們會追著此事。就算神新來不開口,自己也會主動找他們談起。
當即嚴肅了表情,隨即又是一聲歎息,無奈的回道,“神大人有所不知呀,這馬府,我原本是不想進入。畢竟夏家還有夏小姐在,且夏小姐還在為夏大人奔走。事情沒清楚之前就占為己有,實屬不該。”
“可難就難在馬某無能,不敢違抗聖旨。皇上口諭,讓我入駐馬府,從此沒有夏府。”
說到這,馬國明一臉悔恨,恨不得直接摔杯罵人。
演戲的成份很大,神新來不敢直接揭穿。畢竟是皇上口諭,自己又見不到皇上,誰能肯定他不是說謊?
“神大人,這件事上,我要為馬大人說上一句。”賈孝也是為難的抱拳道,“事實上,馬大人一直住在何大人府上。以馬大人的低調,肯定不會占有大府邸,要不是皇上開口,馬大人還真不會進。”
既然是皇上開口,當然沒人敢反對。可皇上不是也想知道真相嗎,怎麼還能親自開口?
有問題,朝廷的事太複雜,神新來還不想像這些老臣一樣在朝廷勾心鬥角。
“那夏大人的事,馬大人又如何認為?”神新來直接將話題落到夏令恩身上。
馬國明還是很恭敬的回道,“我馬某不過是暫時入住夏府,如果夏小姐回來,我可以馬上離開。而夏大人的案子真有隱情,我自當全力配合。”
“馬大人的豪情,真是下官等人的榜樣。”賈孝趕緊奉承道。
話說得好聽,要是夏瑤真在這,估計馬上就讓他搬走。
“哈哈,馬大人果然是深明大義。你能同意,不知道何大人是否會認同。咱們不說這事,來,喝酒。”神新來深吸了口氣笑道。
事情總有他存在的意義,與馬國明打過交道後更明白一個道理。要想在神都混下去,有些話不能明說,有些事還得小心。
步步都是險境,處處都是危機,一不小心可能就是萬劫不複。
現在也算明白神剛為何要離開神都,連嚴福都會在臨行前再次交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二十一世紀是如此,古人又何嚐不是如此?
三人一直喝到戌時才離開。
馬東本還想和神新來說幾句,但看到賈大人滿臉不開心,隻好送到門口便回頭。
神新來借著點酒精的衝擊大喊道,“馬捕頭,等張總回來,我請客,咱們幾個好好吃一頓。明天,明天馬上去大理寺找我,如果你願意,我把你調到大理寺來。”
“哎呦,我的神大人,你喝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馬東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朝賈孝看去。
賈孝也不敢得罪這位神探,隻好上前扶著神新來說道,“神大人,你喝多了,要不就在我這府衙中過夜,待明天再走也不遲。”
“不敢,我還得回去複命,告辭。”神新來紅著臉抱拳示意,拖著微醉的身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