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不敢隱瞞,趕緊說道,“我半個月前去了趟南方,回來的時候在澧縣住了一夜。有個朋友說澧縣有幾生意介紹,所以就打算第二天去談。可當天夜裏,就發生了命案。”
“我沒敢去現場,聽我那朋友說,是狐妖出來作怪。這已不是第一次出現命案,已經連續發生了好幾起。”
“我又繼續打聽,又有人說山中鬧鬼,死的那些人都是村中惡霸,也就沒多少人說什麼。我也不敢多逗留,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後來到底如何,我就不得而知。”
澧縣,正是神新來留宿一晚的地方。村中確實有鬧鬼的說法,可與狐妖有何關係?
“你沒看到具體情況?”神新來再問道。
掌櫃臉色一沉,無奈的搖頭道,“我就是個生意人,鬧鬼殺人,這事不好說,我連多待一天都不敢,哪還想著去看。咱們圖的就是個吉利,鐵定不會接近這種事。”
這倒也沒錯,神新來自己經過澧縣的時候也沒去看。不過真與狐妖有關係的話,不得不去看看。
夏瑤此時從後台冒了出來,神新來一看她有說法,也沒再多逗留,回道,“先這樣吧,你這邊有什麼動靜及時向大理寺彙報,我們先去現場。”
一聲交代後,吳聰火速帶著神新來趕往命案現場。
此時的張村已聚集了很多村民,伸手議論著,根本沒害怕狐妖。
到村尾一棟房子前,兩個捕頭看著大門。神新來一眼看出又是賈孝的人,看來馬捕頭還在裏麵。
亮出腰牌來到房間,此時見馬捕頭正和仵作檢查著現場。夏瑤剛要開口,神新來一手打住,指著屍體示意不要打攪他們的活動。
再看屍體,是一對夫婦,中年人,死者是從床上滾下來而來,女的還躺在床上,但身子側躺,欲要起身之勢。
床上和地上淌了一地鮮血,致命的傷口正是喉嚨。與黃學士的死因一樣,都是一種帶爪子的鐵器抓斷喉結。
不同的是,房間內沒看到抓過柱子的爪印,除了男子倒地打翻桌上的茶杯外,屋內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如果是狐妖害人,為何會不留下線索?
“喉結扭斷,失血過多而亡,現場沒有其他線索。談不上狐妖殺人,先把家屬控製起來,盤問清楚再說。”馬捕頭做出詳細檢查後,果斷下令抓人。
“為什麼要抓我們,死者是我父母,你們要幹什麼?”一個年輕人當即掙脫著吼來。
“先被急著抓人。”神新來趕緊打住,避免馬捕頭犯錯。
抬頭見神新來已在後方,馬捕頭頓時蒙了。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害得他一直在這出手。
“神大人,你怎麼來了,這事你聽說了?”馬捕頭趕緊上前抱拳問道,好像看到了救星的興奮。
神新來趕緊抱拳回應道,“黃學士那邊也發生了同樣的命案,還沒解決完,張村又發生同樣的事,這命案來得有些蹊蹺。”
“是呀,我也覺得這事蹊蹺,哪是什麼狐妖殺人。從死者的傷勢來看,這分明是人為。有人闖入屋子殺了二人,再扯上狐妖這事,目的就是掩護他殺人的真相。”馬捕頭理直氣壯的說道。
看來經過神新來的點醒,馬捕頭這破案能力確實增長了不少。但還不能說明案子就能輕易破掉,尤其是殺人真相。
神新來回頭看了眼憤怒的家屬,上前問道,“你就是死者的家屬,是你報的官?”
那男子見神新來阻止了馬捕頭的出手,也知道他是更大的官,趕緊回道,“沒錯,死者就是小的父母。當時看到一隻狐狸破門而出,嚇得我拔腿就跑。那狐狸沒有攻擊我,我便趕緊回到房間,才發現父母被狐妖殺死。”
“這麼說,你是親眼看到狐妖殺人?”馬捕頭指著吼來。
男子本就是個本分的年輕人,聽馬捕頭這一吼,渾身一顫,嚇得直接癱在地上。
神新來趕緊扶起,輕聲道,“不用害怕,馬捕頭這是為了破案。你把知道的,都說給我們聽,隻有衙門才能幫你父母找到凶手。”
還沒見過這麼客氣的官爺,鬆了口氣,戰戰兢兢的說道,“我父母昨天還是好好的,早上起來隻看到那狐妖從房間跑出,然後就死了。如果不是狐妖殺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死去?
男子說著又傷心的哭起來,對於狐妖,那是一萬個痛恨。
神新來拍拍他的肩又問道,“你看到的狐妖長什麼樣?”
男子聽到這話,嚇得直哆嗦,雙手還一直顫抖。
“那狐狸,長著人樣,直立行走。穿著黃色的衣服,露出老長的尾巴。我清楚的看到那張臉才知道是狐狸,狐狸穿上人的衣服,那就是狐妖呀。”
哪是什麼狐狸,就是黃皮。說得簡單點就是黃皮成精,可這樣的黃皮要是闖進張村,不可能隻有他一人看到。村裏那麼多人,怎麼就沒其他人看到?
“馬捕頭,這村裏近日有什麼動靜,其他村民有沒有看到狐狸?”神新來回頭問道。
“沒有呀,就是今天一早接到他報官,說家裏有人被狐妖害死。我也問過周圍的人,沒人看到狐狸。”馬捕頭如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