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總,黃大人那邊正忙著,不如你先請我吃頓飯,昨晚喝多了,腦袋還是暈的,肚子也是空的。”沈三摸著肚子笑嗬嗬的說道。
羅鐵徹底無語了,無頭女屍案毫無進展,他還有這個閑心吃飯,這不像他認識的神新來呀。
“新來,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已經掌握案件的關鍵人物?”羅鐵著急的問道。
沈三實在是餓得慌,好不容易找個空檔吃飯,怎能被他一句話打斷?
“哈哈,這要不掌握重點線索,又怎會讓你掏錢請吃飯呢。趕緊的,坐下邊吃邊說。”沈三餓得都快不行了。
羅鐵隻好帶著二人來到路邊的小攤前坐下,一碗牛肉,一碗混沌,奇怪的是連個辣椒都沒有。
沈三剛想說這牛肉不夠味,可一想自己身在唐朝,有口飯吃就行,哪來的那麼多要求?
一口氣將混沌吃完,還感覺肚子裏沒貨,回頭又喊道,“老板,再來一碗。”
“好嘞,客官你稍等。”小個子老板笑嗬嗬的再盛了一碗。
羅鐵看著神新來這狼吞虎咽粗鄙的樣子,總感覺這小子不對勁。
一直斯斯文文的白麵小生,一場大酒醉醒,就變了個人?
“喂喂喂,注意吃相。”羅鐵實在看不過眼,皺眉敲了敲桌子。
沈三這才發現隻有自己狼吞虎咽,他們二人幹坐著看。
“哦,你們也吃,趕緊叫呀!”沈三連忙喊道。
羅鐵再看了眼夏瑤,還沒搞清刺殺案與無頭女屍案的關係。此時能坐在一起並不代表事情已解決,刺客的身份沒這麼輕易混淆過去。
“你倒是趕緊說呀,無頭女屍怎麼回事,到底請不請福叔出手相助。”羅鐵點著桌子嚴肅的問道。
沈三示意先別急,埋頭又將剩下的半碗混沌一口氣給吞掉,不算很滿足的抬頭看來。
這一伸手才發現沒擦嘴的紙巾,隻能伸手一抹,伸頭說道,“實話告訴你,我請你過來就是想問問福叔的事。”
夏瑤一愣,趕緊問道,“你口中的福叔,是否南方的嚴福?”
沈三回頭瞪去,對夏瑤的開口似乎看到了什麼。
但嚴福這個人,還得聽羅鐵怎麼說。
羅鐵拉長了臉看去,從夏瑤的開口能看出這名女子有些見識。
如果她真是夏令恩的女兒,羅鐵必須抓住他,因為她是朝廷要犯,刺殺黃大人就是最好的證據。
“夏姑娘,敢問令尊大人就是被當眾斬首的夏令恩?”羅鐵再次問道。
夏瑤也拉長了臉,憤怒的回道,“羅總,我敬你是條漢子才坐下來。我父親夏令恩,是堂堂正正為國為民,奈何碰到奸佞之人,害我夏家,汙蔑我父親名聲。我夏瑤此生不能為父正名,不殺了那老賊,誓不罷休。”
羅鐵身為浦縣總捕頭,雖不是江湖中人,但江湖朋友甚多,江湖義氣還是知道。
江湖傳聞,夏令恩大人一心為民,查出辰州沉銀案而牽扯到朝廷更大的人物。
夏令恩掌握證據,連夜寫下奏折,八百裏加急送往京城,奈何半夜遭遇神秘人出手。
奏折被截,朝廷大人物大發雷霆,才有了夏令恩勾結黨羽造·反,當眾斬首的結局。
羅鐵也是聽一位江湖好友說起,卻非官方所言,自然不便多說。但今日聽夏瑤一番慷慨之詞,似這江湖傳聞更真實。
“夏姑娘既然認為令尊大人是受小人所害,為何不去找線索平反,反而來浦縣刺殺我知縣大人?黃大人與夏大人並無交往,你這番做法犯了大忌,應斬立決。”羅鐵剛正不阿的說道。
“什麼斬立決,都是些官官相護,你別嚇唬人,有我在,一定為好官平反,不會讓她有事。”沈三自信的喊道。
羅鐵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沈三一看還來了火,也沒怕,趕緊示意夏瑤說明白。
夏瑤果然沒看錯人,神剛的人確實信得過。
“羅捕頭,我知道你剛正不阿,但這件事上,你不分青紅皂白責怪我,便是你的錯。”夏瑤嚴肅的說道,“我父親為人正直,從知縣一路到朝廷大臣,官至四品,為國為民,天日可鑒。”
“當年接到辰州知府密信,辰州突然出現沉入沅江的官銀。百姓之間開始流傳官盜,事情才出個苗頭,卻被奸人所害,試問我父親翻案辰州沉銀案,難道有錯?”
“然,我父親親自麵聖,據理力爭此事有鬼,懇請朝廷派人前往調查。與此同時,何青從中作梗,懇請派他的人前往。我父親知道此事牽扯何青,便主動請纓,趕往辰州調查。”
“待我父親找到重要線索上奏朝廷之際,奈何被奸人誣蔑,才有了後來的宣判。密信我留了一份,矛頭直指何青。父親讓我南下找神剛相助,到了浦縣才發現神剛竟為黃長和賣命,我遂才起了殺機。”
“後誤打誤撞得知神新來接了神剛的班,又發現神剛已故,隻好將此事說給神新來聽。神新來決定幫我父親平冤,我才助他破案,洗刷我的冤屈,除殺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