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轉身看向她和他。他們的視線宛如閃電在黑夜交彙。夏夕在猛然明了——他是在暗指競選極北之王的事情,他在向她宣戰!
他要在公平公正的情況下,和她競爭!
這樣的他,身著黑色的晚禮服,從容自如的站在眾人的仰視中,如同混血的歐洲王子,恣意而驕傲,美麗高貴如同天邊的雲彩。
他那如同妖精一般的的俊美麵容,散發出讓人瘋狂迷戀的魔力。
夏夕彩嘴角露出一個欣賞的笑容,頓了頓,不卑不坑的說道:“如你所願,”接著她順手抄起一杯紅酒,向舞台前方走去,看向他:“華蓮王子,能否一起跳支舞?”
“好啊。”在所有人的驚異中,身著晚禮服無比優雅俊美的王子,走下舞台,接過夏夕彩手中的紅酒,一口喝下,而後將酒杯一扔,伸手攬過她的腰。
熱舞開始。
“又是探戈……”極影月無限鬱悶。
兩人卻在探戈中,無限親密的擁抱,旋轉,激情四射。整個舞台再一次,讓夏夕彩成為了焦點人物。
她的魅力在於張揚中充滿沉默,在沉默中聚集中力量。
沒有人想象這力量爆發開來,將是多麼巨大,多麼閃耀。
尚夜華蓮紅色的眸子宛如璀璨的鑽石,閃閃放光,發射出最迷惑人心的嫵媚,他看向她,從她身上嗅到有些汗卻又無比香甜的體香,讓他的心跳微微加速。他從來沒有嗅到過如此奇異而美妙的香味,有一瞬間失神。
夏夕彩的嘴角猛然閃現一個笑容,猛然一個旋轉,轉身用腿勾住他的腿,繼而猛然靠近了他,看著他近乎完美的臉龐,她在他耳朵邊吹氣般低聲呢喃:“小貓咪,今夜隻許屬於我哦。”
“你……”尚夜華蓮猛然清醒,微微皺眉,“不準叫我小貓咪……”說到最後三個字他的聲音壓低。麵前矮他一個頭的瘦弱而美麗卻宛如黑夜中讓人隨時都被迷惑的黑夜精靈,卻根本不管他,猛然拉住他的領帶,將他拉近自己,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猛然跳起,雙腿纏繞住他的身體,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
在他還來不及反映過來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她的嘴已經吻到了他。
她深邃而迷人的貓眼,如此狹長,如此魅惑,睫毛微微抖動,宛如蝴蝶之翼。她的唇,宛如櫻桃,又宛如毒藥,讓他的心,轟然炸開一般,跳動不已。
“既然如此,就讓我們的關係更加密切一點,讓戰況更加激烈一點吧。”她如貓一般低沉庸懶的聲線,在他微微沉醉的時候緩慢響起。
尚夜華蓮猛然抬頭看向她,眼前的她已經和他保持距離,宛如全身武裝的戰士,她是如此強大而讓人迷惑。
但是她嘴唇的溫度,還在他的唇上,讓他的心微微震顫——
他怎麼可以這樣被她再次占便宜?!
真是丟臉……
可是自己又能怎樣呢,自己分明沒有拒絕她——反而還有些享受,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天啦……她怎麼可以這樣!”有女生已經在這個吻中做出暈倒狀。
“夕彩,為什麼……”皇川慧整個人都僵硬了,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事實。他不相信她會親吻尚夜華蓮,他喜歡的女生……心,突然很痛很痛——她一開始再兩人再次見麵的時候對他那樣冰冷,難道是因為喜歡上了尚夜華蓮了,所以刻意對他保持距離嗎?
看台下方,千代盛皇臉色冰冷,欣賞完這一幕,他從沙發上站起,走下貴賓席,頭也不回的離開。既而學生會長以及兩人的保鏢迅速離去。
“皇,請你耐心等待。”人群中,夏夕彩目送著千代盛皇的離開,神情遵從,眼神堅定。
從第二天開始,夏夕彩開始在尚夜校區開始做三百小時的義工。而,尚夜華蓮,正如他所有的那樣,退出娛樂圈——所有演出、廣告、娛樂活動他都拒絕參加,並且在各大娛樂報紙上宣布退出娛樂圈半年時間。在此期間,他不希望任何娛樂機構和媒體來打擾他,否則他將以尚夜家族之力來封殺對方。而那個舞會上的吻,讓兩人的關係,顯得無比親密、曖昧。
夏夕彩上完一天的課,在下午四點鍾趕往尚夜校區的草坪,剛剛換上鋤草工的衣服,就看見一群女生圍在草坪邊,一看見她就不停的指指點點,丟她丟來無數白眼,更有甚者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夏夕彩,你太過分了。”
“我們不會讓你在尚夜校區有好日過的!”
所有女生仿佛達成了共識,把這個被千代盛皇賜予特權一起跳過舞的女生,更放肆的親吻過尚夜華蓮的女生一致視為敵人。
夏夕彩拿起鐮刀狠狠鏟除一根小草,拿在手上,冷冷的看著它狠狠說道:“斬草要除根,不要以為你是生命頑強的雜草,我告訴你,遇到我夏夕彩你和你的家族都死定了!”說完,不等所有人從她陰冷的表情和話語中清醒過來。
她快速揮舞鐮刀,將整個草坪的雜草迅猛而快速的斬除!
絲毫沒有破綻的狠辣果斷!
而且,還沒有傷害到名貴的花木!
“啊,好嚇人!我覺得自己好像是那些雜草!”
“是啊,感覺脖子後麵涼悠悠的。”
所有女生都被夏夕彩的表現震住了,在她們眼中,所有人都覺得她剛才是在殺人,而不是鋤草!
“喂,夏夕彩你搞什麼鬼?”一個仿佛是A二班的女生,走到人群前麵,戰戰兢兢卻又不滿的指著夏夕彩教訓起來,“我告訴你,現在你是尚夜校區所有男生、女生的公敵,都是因為你,華蓮王子才自我封殺半年,都是因為你,我們才不能時常見到尚夜王子,都怪你,我們不能半年不能聽到華蓮王子的歌聲,我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為華蓮王子……”
“該死的雜草煩死了!”夏夕彩猛然看向那個女生的方向,將手中的鐮刀狠狠一甩。
那個女生眼睛頓如死灰,眼睜睜的看著鐮刀飛向自己。將末尾“報仇……”兩個字生生吞回了喉嚨。
“要死人了!”
“媽呀!”
仿佛看到了血腥場麵的發生,好幾個女生嚇得暈到了過去——在這一瞬間,那把鐮刀已經順著那個女生的頭發絲飛向了她後麵的大樹,隨著“嘭”的一聲悶響,已經插入了大樹幹中。
那個女生回頭看看鐮刀,明白了剛才那把鐮刀差一點點把自己腦袋削去,臉色慘白到了極點:“你你你……”
“啊哈,不好意思,手滑了。”夏夕彩拍拍手,衝她笑笑:“你剛才說什麼為華蓮王子……什麼,請接著說。”
仿佛剛才的事情根本與她無關!她自然極了的從那個女生旁邊走過去摘下鐮刀,對那個女生憨厚的笑笑,繼續鋤草的工作。
一個長得像男生的女生跑向那個女生:“芳小姐你沒事情吧。”在看到她滿臉冷汗,就要暈厥過去的樣子,忍住心中的懼怕衝夏夕彩大吼:“夏夕彩,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剛才分明是故意的!”
“噢?”夏夕彩抬起頭來,微眯著眼睛看向她:“就算我是故意的,也是你們先來打擾我工作,難道,你還想我對這位小姐道歉?”
“對,你必須向芳小姐道歉。”仿佛是芳小姐的守護者的女生紅著臉大聲說道。
“那就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夏夕彩甩了甩手中的鐮刀,冷冷笑著看著這個勇敢的女生。
“我猜她不敢對夏夕彩怎麼樣,你沒看到夏夕彩剛剛凶狠的樣子……”
“是啊,那種冰冷的氣勢,好嚇人哦!”
“夏夕彩我不怕你!”女生抓起一根樹枝,不顧一切的衝向了她。
夏夕彩在她靠近的一瞬間突然閃躲,快如閃電,在女生回過頭來尋找她的時候,已經將鐮刀放在了她的脖子邊上。
鐮刀的光芒在夕陽的餘輝中,閃閃發光。
而那個女生感覺到淩厲的殺氣已經整個人都僵硬住了,她知道自己一動,自己的脖子就會流出一串血跡。
圍觀的女生用手保護著自己的脖子紛紛後退。
“我夏夕彩信奉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夏夕彩收回鐮刀,猛然轉身看向圍觀的女生:“各位尚夜校區的校友們,聽說你們校風很好,平時都和睦相處,一個個都有極高的藝術修養,每天隻朝著藝術的殿堂前進。根本不會有嫉妒、仇恨,更不要說爭鬥這些事情了。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不要因為我的到來,而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難看,有失自己貴族小姐和藝術家的稱號才是!”
夏夕彩一把將鐮刀插向地麵,接著說道:“我擅自闖進學生會,自願接受三百小時的義工,每天做四個小時的義務工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希望大家都能理解我,不要耽誤我的時間才好!我想,你們的華蓮王子也並不喜歡嫉妒、吵鬧、以多欺少的女生!”
一些女生紛紛紅了臉,卻無理爭辯。
“今天的事情到此結束,我還要繼續工作,如果大家沒有事情,可以先回去了。”夏夕彩見起到一些效果,便不再多說,蹲下身體繼續工作。
剛才被嚇到的芳小姐見到人群退去,雖然害怕,但是也不得不將站在草坪中拿著樹枝的女生拉開。
“芳小姐,帶你的朋友去喝一杯烈酒她就沒關係了。”
“你……”芳小姐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埋頭鋤草卻提出意見的夏夕彩,快速走掉。
一處花壇後麵,尚夜華蓮靜靜的觀看著眼前的一切,紅色珍寶的眸子裏閃動著關心,在他身後為他提著書包的藍紗眼角有一絲疑惑——做為尚夜華蓮的最貼心的五館館主之一,她深知他對人漠不關心的性格,正因為如此,她一度以為,在這個世界不會有女生會真正引起他的注意。
看來這一次,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冷漠危險氣質的女生,是很特別的。
內心有一絲異樣的觸痛,正好在這個時候有電話響起,藍紗找出打斷他的借口:“風淳館長來電說:夜流家族出事了。”
尚夜華蓮轉過身,微微對她點頭,離開花壇。
夏夕彩從草地上蹲起,一轉身就看到兩人離開的背影,她知道,剛才他們一直在觀察著她,而她也順利的騙過兩人——她隻是一個單獨的個體,與眼下正在發生的事情無關。
眼下,夜流家族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