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明也許是跟著林伯伯一起出國去了,你想他離開了廣州,說是回北京了,可是既沒回律師樓上班,也沒回家,他還能去哪兒?”
“是啊,我也想不出他還能去哪兒?如果他人在北京,怎麼會找不到他,除非……”徐影說道這裏打住了。
“除非什麼?”遠皓追問。
“除非他有意不讓我們找到”徐影擔憂地說道,“我擔心他出了什麼事,我真的有很不好的預感。如果他能打電話他不會不打的,不給我們打也一定會給閩喬打。他對閩喬的心我們有目共睹,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一定是怕閩喬知道了會為他擔心,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一定很嚴重”
聽徐影這麼說,遠皓的心裏也沒了底,“那會出什麼事呢,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害怕了”
“我也不知道,”徐影低下頭,感到心在隱隱作痛,有生以來第一次她為一個男人而心痛而憐惜,對一個男人產生了無法抑製的深刻的思念和眷戀,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是還是不能停止對他的關愛和擔憂。她用隱隱作痛的心為他暗自祈禱,祈禱蒼天讓他平平安安。她甚至在心裏許願,如果老天保佑他平安,自己為那個案子許的願可以不用實現,她甚至願意用這個來做交換。
三天以後,康複中的梁渠被送回北京繼續休養。而與此同時,羽明在連續高燒九天後病情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漸趨惡化。醫院緊急召集專家進行會診,確定新的治療方案的時候,已在醫院守了幾天幾夜的林恒幾近精神崩潰。女兒羽清自殺的陰影還未散去,唯一的他視為命根子的兒子又患上了這種怪病。去廣州之前還是健健康康的小夥子,個把月的功夫卻成了生命垂危的病患,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所有的不幸和災難都要降臨在林家?他想,如果自己再失去羽明的話,他便再也無心無力活下去了。這個兒子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碩果和希望,他是他的驕傲,也是他的榮光。他還那麼年輕,那麼有朝氣,他的未來是那麼值得期待,有太多的幸福和愛他還沒來得及品嚐,他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絕對不可以再在林家上演。那天下午,專家會診之後,疲憊的林恒找到兒子主治醫生,詢問兒子的病情和治療方案。主治醫生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主任醫師,他耐心地解答了林恒的疑問。回答完所有的問題之後老醫生突然間問了一句:“你們家族中有人自殺過嗎?”
林恒聽了忍不住打了冷戰,顫聲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