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配角之莊畢篇(1 / 3)

此次再開新書,對於數個配角的定型頗下了一番功夫,並在曆史上都給這幾個主角找到了原型人物,今且談莊畢。

莊畢的原型往大了,代表整個儒教係統。往了,就是董鍾舒。

根據百度大嬸上搜得的資料:董仲舒漢代思想家,政治家。廣川人,漢族。是西漢一位與時俱進的思想家,西漢時期著名的唯心主義哲學家和今文經學大師。景帝時任博士,講授《公羊漢武帝元光元年,董仲舒在著名的《舉賢良對策出其哲學體係的基本要點,並建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為漢武帝所采納。其後,任江都易王劉非的國相1朔四年,任膠西王劉端的國相,4年後辭職回家。此後,居家著書,朝廷每有大議,令使者及廷尉就其家而問之,仍受武帝尊重。董仲舒以《公羊為依據,將周代以來的宗教道觀和五行學結合起來,吸收法家、道家家思想,建立了一個新的思想體係,成為漢代的官方統治哲學,對當時社會所提出的一係列哲學、政治、社會、曆史問題,給予了較為係統的回答。

公元前漢武帝下詔征求治國方略。儒生董仲舒在著名的《舉賢良對策》中係統地提出了“人感應”、“大一統”學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主張。董仲舒認為,“道之大原出於”,自然、人事都受製於命,因此反映命的政治秩序和政治思想都應該是統一的。他把儒家的倫理思想概括為“三綱五常”。漢武帝采納了董仲舒的建議,儒學開始成為官方哲學,並延續至今,從此,經學研究在漢代盛行。

諸位千萬別看了這個董仲叔,正是此人的《舉賢良對策》經漢武帝劉徹采納後,就成了神聖的“國策”。一個番覆地的轉變在不聲不響中產生,曾發出萬丈光芒的思想學術黃金時代開始沉沒。代之而起的,是漫長單調的儒學思想黑暗時代。

在此之前,中國學術界跟古希臘一樣,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在此之後,中國人開始被儒家學派控製,隨著歲月的增加,控製也越來越嚴密,終於完全喪失想像的空間,奄奄一息。

儒家是祖先崇拜、厚古薄今的,造成中國的停滯,並產生一種奇特的現象,凡是促使中國進步的任何改革措施儒家係統幾乎全部反對。使中國人因為被禁錮過度的緣故,對任何改革都畏縮不前,使現代化工作進展至為遲緩。

儒家的始祖孔丘,雖然也崇古,但這位心胸開闊、見解智慧以及教人不倦、使人敬佩的教育家,在儒家學派的造神運動下,被塑造成為一個不可侵犯的聖人,因而也承擔了阻礙進步的惡名,使人惋惜。

不敢想像,如果當初沒有董仲舒的上書,仍是百家爭鳴的時代,中國現在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儒家一提起始皇帝嬴政,必講“焚書坑儒”,往往是怒發衝冠。但是一但抓住機會,借刀殺人,用政治手段置其他學派於死地。不過采郰的是慢殺,人們看不見血染鋼刀,正如魯迅所‘慢刀子殺人不覺疼’,始終意識不到儒教的危害。

兩千多年的曆史證明,儒家學派沒有能力單獨存在,他必須跟權勢相結合,並且付出結合的代價,淪為統治階級的打手,奴才。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莫過於思想統一,因為思想統一會使智商衰退、思考能力消失。既然《舉賢良對策》促使了思想統一,我們就有必要了解一下此對策。

下邊是《舉賢良對策》原文,有湊字數之嫌,嘎嘎,有考古癖的請看。

製曰:“朕獲承至尊休德,傳之亡窮,而施之罔極,任大而守重,是以夙夜不皇康寧,永惟萬事之統,猶懼有闕。故廣延四方之豪俊,郡國諸侯公選賢良修潔博習之士大道之要,至論之極。今子大夫然為舉首,朕甚嘉之。子大夫其致思,朕垂聽而問焉。

蓋聞五帝三王之道,改製作樂而下洽和,百王同之。當虞氏之樂莫盛於周莫盛於王已沒,鍾鼓管弦之聲未衰,而大道微缺,陵夷至乎桀、紂之行,王道大壞矣。夫五百年之間,守文之君,當塗之士先王之法以戴翼其世者甚眾,然猶不能反仆滅,至後王而後止,豈其所持繆而失其統與?固降命不查複反,必推之於大衰而後息與?烏乎!凡所為屑屑,夙興夜寐,務法上古者,又將無補與?三代受命,其符安在?災異之變,何緣而起之情,或夭或壽,或仁或鄙,習聞其號,未燭厥理而令行,刑輕而百姓和樂,政事宣昭,何修何飭而膏露降,百穀登,德潤四海,澤臻草木,三光全,寒暑平,受之祜,享鬼神之靈,德澤洋溢,施乎方外,延及群生?

子大夫明先聖之業,習俗化之變,終始之序,講聞高誼之rì久矣,其明以諭朕。科別其條,勿猥勿並,取之於術,慎其所出。乃其不正不直,不忠不極,枉於執事,書之不泄,興於朕躬,毋悼後害。子大夫其盡心,靡有所隱,朕將親覽焉。

仲舒對曰:

陛下發德音,下明詔,求命與情非愚臣之所能及也。臣謹案之中,視前世已行之事,以觀人相與之際,甚可畏也。國家將有失道之敗,而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之,尚不知變,而傷敗乃至。以此見心之仁愛人君而yù止其亂也。自非大亡道之世者,盡yù扶持而全安之,事在強勉而已矣。強勉學習,則聞見博而知益明;強勉行道,則德rì起而大有功:此皆可使還至而有效者也。夙夜匪解”,茂哉茂哉!”皆強勉之謂也。

道者,所繇適於治之路也,仁義禮樂皆其具也。故聖王已沒,而子孫長久安寧數百歲,此皆禮樂教化之功也。王者未作樂之時,乃用先五之樂宜於世者,而以深入教化於民。教化之情不得,雅頌之樂不成,故王者功成作樂,樂其德也。樂者,所以變民風,化民俗也;其變民也易,其化人也著。故聲發於和而本於情,接於肌膚,臧於骨髓。故王道雖微缺,而管弦之聲未衰也。夫虞氏之不為政久矣,然而樂頌遺風猶有存者,是以孔子在齊而聞夫人君莫不yù安存而惡危亡,然而政亂國危者甚眾,所任者非其人,而所繇者非其道,是以政rì以仆滅也。夫周道衰於幽道亡也不繇也。至於宣王,思昔先王之德,興滯補弊,明文、武之功業,周道粲然複興,詩人美之而作,上晁之,為生賢佐,後世稱通,至今不絕。此夙夜不解行善之所致也。孔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治亂廢興在於己,非降命不得可反,其所誖謬失其統也。

臣聞之所大奉使之王者,必有非人力所能致而自至者,此受命之符也。下之人同心歸之,若歸父母,故瑞應誠而至。白魚入於王舟,有火複於王屋,流為烏”,此蓋受命之符也。周公曰“複哉複哉”,孔子曰“德不孤,必有鄰”,皆積善累德之效也。及至後世衰微,不能統理群生,諸侯背畔,殘賤良民以爭壤土,廢德教而任刑罰。刑罰不中,則生邪氣;邪氣積於下,怨惡畜於上。上下不和繆而嬌孽生矣。此災異所緣而起也。

臣聞命者之令也生之質也,情者人之y夭或壽,或仁或鄙,陶冶而成之,不能粹美,有治亂之所在,故不齊也。孔子曰:“君子之德風,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故堯、舜行德則民仁壽行暴則民鄙夭。未上之化下,下之從上,猶泥之在鈞,唯甄者之所為,猶金之在熔,唯冶者之所鑄。“綏之斯俫,動之斯和”,此之謂也。

臣謹案之文,求王道之端,得之於正。正次王,王次之所為也;正者,王之所為也。其意曰,上承之所為,而下以正其所為,正王道之端雲爾。然則王者yù有所為,宜求其端於。道之大者在陽為德刑;刑主殺而德主生。是故陽常居大夏,而以生育養長為事居大冬,而積於空虛不用之處。以此見之任德不任刑也。使陽出布施於上而主歲功伏於下而時出佐陽;陽不得助,亦不能獨成歲。終陽以成歲為名,此意也。王者承意以從事,故任德教而不任刑。刑者不可任以治世不可任以成歲也。為政而任刑,不順於,故先王莫之肯為也。今廢先王德教之官,而獨任執法之吏治民,毋乃任刑之意與!孔子曰:“不教而誅謂之虐。”虐政用於下教之被四海,故難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