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太公見兩人眉眼之間似乎暗暗傳情,不由得心中一喜,開口道:“趙公子家居鹹陽,想必也是名門望族?老夫偏居一偶,如何入得公子法眼?”

趙扶蘇微微一笑,道:“呂太公謙虛了,我雖然久居鹹陽,可是呂太公的名號還是略知一二,心中敬佩,所以特來道賀。”

“老朽冒昧,不知公子是否婚配?”呂太公問道。

“嗬嗬,謝呂太公關懷,我已有妻室。”趙扶蘇笑道。

呂太公輕撚胡須,微感失望。

這時,堂外又傳來一聲呼喝,“呂太公六十大壽,泗水亭亭長劉季獻錢一萬!”

緊接著,又是一聲響亮嗓門,“殺狗屠夫樊噲獻錢兩千!”

話音剛落,進來兩人。

趙扶蘇心中一動,抬眼望去,見當先一人相貌奇偉,器宇不凡。另一人豹目環眼,鋼髯飛起,麵目凶悍。

呂太公急忙起身,這時長子呂澤走了過來,附耳道:“父親,這兩個人來者不善,居然拿石頭充當禮金,想要吃白食。”

呂太公一怔,剛要發怒,將兩人趕出去,隻見蕭何匆匆而來,附耳道:“呂太公,不可動怒,劉老三勢力龐大,是沛縣地下王者,便是縣令也要看他臉色。”

呂太公聞言心中一驚,在山東單縣自己就是得罪了當地遊俠勢力,被逼離開故土,同樣的錯誤不能再犯。

當即笑道:“劉大人,樊俠士快快請坐!”

劉季看了看坐在上首的趙扶蘇,鼻子裏哼了一聲,似乎十分不滿。

縣令吳能、縣丞孫恒、縣尉鄭寶忙著和劉季打招呼,尤其縣尉鄭寶格外客氣,含笑道:“三哥,好久不見,我們坐一起好好聊聊。”

劉季站著沒動,依然盯著趙扶蘇位置。

樊噲知道劉季心意,也是看著趙扶蘇坐在上首不爽,喝道:“小子,我看你麵生啊,不是本地人吧,看到三哥來了還不讓坐,難道要我把你拉下來嗎?”

呂太公手足無措,不知道幫哪一邊好,隻好另行安排一個案幾,讓劉季與趙扶蘇並排而坐。

站在趙扶蘇身後的英布卻不幹了,指著兩人喝道:“在我家公子麵前休得無禮!一介草民敢與我家公子平起平坐!”

“嘿呦!”樊噲樂了,“你不知道什麼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嗎,我看你小子皮緊,有膽過來試吧試吧。”

說著拉開架勢,衝著英布勾了勾手。

英布長身而起,一腳踢出,直取樊噲胸口。

趙扶蘇歎息一聲,“下手輕點!”

他已經看出樊噲也是一名煉氣士,在煉氣境八層,也算是個高手。不過,卻不是英布對手,趙扶蘇擔心英布盛怒之下一腳把樊噲踢死。

英布會意,收了不少力道,即便如此,樊噲還是被踢翻在地,翻滾一丈多遠,樊噲翻身而起,呆呆立在當地,麵露駭然之色。

多年以來,打仗從沒有吃過虧,不料今天栽了跟頭。

劉季一看這個情形,馬上改變臉色,恭敬道:“誤會、誤會!原來是趙公子,久仰大名,在下劉季,認識趙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樊噲,你胡鬧什麼,還不快給趙公子賠禮道歉!”

樊噲自知不是英布對手,也就不再嘴硬,敷衍地拱了拱手,道:“趙公子,樊噲是個粗人,你大人大量……”

趙扶蘇不等他說完,笑道:“你這個粗人,不知道哪裏粗啊!”

一句話將眾人說得哈哈大笑,大堂氣氛頓時歡快起來。

劉季笑道:“想不到趙公子還是個有趣之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趙扶蘇笑道:“三哥果然是豪爽之人,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同坐同飲如何?”

劉季大笑,道:“好好好,我與趙公子一見如故,今日不醉不休!”說完也不客氣,直接在趙扶蘇身邊坐下。

眾人見一場雷雨煙消雲散,也都紛紛落座。

呂澤馬上吩咐上菜上酒,眾人開始大吃大喝。

趙扶蘇拉著劉季手掌,暗暗感慨,這就是後世赫赫有名的漢高祖啊,可惜,我來了,曆史注定改變,不過海外還有大片領土,把他忽悠出去開疆擴土最好。

於是笑道:“三哥,我們幹一杯!”

兩人舉杯一飲而盡,而後相視而笑,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此酒寡淡,我這裏還有好酒。”說完取出一瓶上郡皇家貢酒。竹韻上前為兩人斟酒。

劉季喝了一杯,嗓子猶如火燒,連道好酒。

趙扶蘇笑道:“喝酒哪能沒有煙呢,煙酒不分家。”

劉季疑惑道:“煙為何物?”

趙扶蘇假裝從懷裏一摸,從小世界中取出一包煙,撕開抽出一支遞給劉季,自己也叼了一支,一按打火機,竄出一道火苗,點燃香煙,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煙霧。

劉季看呆了,這、這是啥情況啊。

另一邊的蕭何心中狂震,臥槽,穿越者!看來劉老三是沒戲了,必須要和趙公子好好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