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趙扶蘇也不願意耽擱時間,對他來說時間就是生命,說不定哪一天趙高那個癟犢子偽造的聖旨就到了,那可是要他小命的聖旨,必須做好周全準備,能拉過來的人一定要拉過來,這也是他放下皇子架子,刻意結交蒙恬和王離的用心。

趙扶蘇站起身,朗聲說道:“蒙將軍,王將軍,我們回營吧,想必蒙將軍早已命人備好了宴席。”

蒙恬等幾人翻身上馬,梅雪四人也早已備好馬匹。

趙扶蘇正要上馬,菊香走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公子,你受傷了,一個人騎馬不安全,我們騎一匹馬吧,這樣也方便照顧你。”

趙扶蘇想想也是,古代騎馬既沒有馬鞍,也沒有馬鐙,自己騎馬確實不習慣,要是不小心摔下來,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好吧。”趙扶蘇痛快地答應了,“香兒,你喜歡騎在前麵還是喜歡騎在後麵。”

“公子,”菊香有些害羞,“我騎哪裏都行,倒是公子你喜歡在前麵還是喜歡在後麵。”

趙扶蘇感覺有些尷尬,跟一個姑娘討論喜歡在前麵還是喜歡在後麵,感覺怪怪的。

“我喜歡在前麵。”

趙扶蘇不再糾結,翻身上馬,伸手拉住菊香往上一帶,菊香順勢一躍上馬,雙手環腰,從後麵緊緊摟住趙扶蘇,輕聲說道:“公子,我騎穩了,走吧”。

“駕!”

趙扶蘇抖動韁繩,胯下駿馬一聲嘶鳴,甩開四蹄就奔了出去。眾人縱馬飛馳,向著將軍營帳方向奔去。

隨著馬匹奔跑的節奏,趙扶蘇隻感覺背後兩團柔軟不停地擠壓。

“天然減震就是好啊。”趙扶蘇享受著美妙的感覺,心中暗暗稱讚。

“駕!”

趙扶蘇一甩馬鞭,馬兒跑的更歡了。

梅雪、竹韻、蘭心一人一騎,縱馬狂奔,緊緊護佑左右。

“公子,你慢點,注意安全。”

“公子,不要急,你還有傷。”

“菊香,一定要抱緊公子。”

三女嬌喘籲籲追趕著,不忘提醒趙扶蘇。

“公子,不要那麼快,奴婢都要受不了了。”菊香也在後麵發聲,她真的有點受不了了,主要是胸口撞的有點疼。

趙扶蘇緩緩控製馬速,沒有馬鐙,腳下空落落的,他也感覺不舒服。

此時,夕陽西下,天空一片又一片彩霞,遠處峰巒疊嶂,被霞光渲染的異常瑰麗,正在修築的長城起起伏伏,猶如一條巨龍盤伏在山巒之間,似乎隨時準備騰空而起。

霞光映照著十幾匹快馬,在連通鹹陽與上郡的秦直道上一路疾行。

很快眾人就到了蒙恬的將軍營帳,酒菜早已準備齊全,眾人紛紛落座。

常年駐守在外,大家早就是熟人,也就少了許多客套。

趙扶蘇見眾人落座後沒有動筷,全都眼巴巴望著自己,他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蒙將軍,王將軍,扁喜前輩,眾位將士,大家辛苦了。今天蒙將軍請客,大家都是熟人,不用客氣,我先提議一杯,”說著舉起案幾上的青銅酒杯,“這第一杯酒我們一起敬蒙恬將軍,感謝他為大秦戍守邊關,十幾年如一日,勞苦功高。”說罷一飲而盡。

眾人紛紛響應,同時舉杯感謝蒙恬將軍。

蒙恬也舉起酒杯一一回應,然後一飲而盡。

趙扶蘇拿起筷子,秦朝稱為梜,也就是木製筷子,將自己麵前的彘肉分出兩份,命梅雪、蘭心送到蒙恬、王離案幾。

蒙恬、王離急忙起身,道:“多謝公子賜肉!”

趙扶蘇也拱手還禮,說道:“蒙將軍,王將軍不必客氣,我有肉願與將軍同食。”

其實這就是暗示與拉攏了,蒙恬、王離久居上位都是人精,豈有不懂。

蒙恬立即說道:“大公子恩賜,蒙恬銘記於心,但有差使蒙恬必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王離也察覺公子扶蘇不同往日,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當下也不便多想,就隨口應道:“大公子如此厚愛,王離深感不安,若有差遣王離必效犬馬之勞。”

“吃飯而已,吃飯而已,兩位將軍何須如此。”趙扶蘇嘿嘿一笑,將兩人表現記在心中。

一場晚宴,賓主盡歡,直到夜深大家方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