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塔基號醫療艙,福林和付文緊緊盯著躺在床上的青年沉默著。房間裏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連接在青年身上的儀器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
“咳”付文的一聲低咳打破了這裏的寂靜。
福林轉頭看向付文,盯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付文用眼角餘光看了下福林,低下了頭,舌頭舔了舔嘴唇又用牙咬了咬,好像在沉思著什麼。過了一會轉頭對福林說道:“這個青年你怎麼看?”
福林挑了挑眉頭,一臉無奈的道:“反正任務是完成了,我的心也落地了。不過這個青年卻是夠神秘的,為什麼情報局局長會親自點名要找到這個人,我也一頭霧水。也許這個青年身上有什麼大秘密吧”
付文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自從他醒來以後,對我們,哦,不,是對聯邦抵觸情緒非常激烈。這裏麵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福林船長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目光仍然看著躺在床上的青年。付文繼續沉思著,心想:“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這孩子會恨聯邦。難道孩子的母親的死跟聯邦有關?哪也不應該啊,隻是一個政權而已。為什麼一個人會恨政權?難道…?對了,那個女人脖子上的吊墜裏會不會有什麼信息?我不能把它交給福林,我得先去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麼。對。就這樣。”
想到這裏付文嘴角微微一笑,對著船長說:“我回房間看看我女兒,有事喊我吧。”船長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他當然不知道付文手裏的吊墜的事,如果他知道,絕對不可能讓付文看的。因為那也許涉及到聯邦的機密。
付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發現自己的女兒睡覺。便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電腦前,拿出了吊墜,打開了電腦,並插上了數據線。卻發現這個存儲設備被加密了,付文輕笑了一下。解密也算是自己的強項,於是打開軟件開始分析這個吊墜。分析解密過程是枯燥的,這時付文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小口。手裏握著杯子輕輕的走到了自己女兒的床前,緩緩的坐了下去,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女兒的額頭。
小家夥睡的很香,付文流露出父親般慈愛的微笑低聲說道:“寶貝,我們快回家了。等回家了我們就安全了。下次爸爸保證不帶你來這麼危險的地方了。”
付文的話剛剛說完,電腦裏傳來的嘀嘀的聲音。付文回頭一看,是解密完成了。於是起身走到電腦前,坐了下來。查看著分析結果,卻發現解密失敗了。於是付文重新查看了解密日誌,才恍然發現這個存儲設備的密碼鑰匙需要DNA基因解鎖,也就是說必須找到相應人的DNA信息,才能解鎖這個設備。那麼這個設備需要誰的DNA才能解鎖呢?付文閉起了雙眼沉思了起來心想:“是那個女人的DNA嗎?還是……想到了。那個孩子的DNA。”想到這裏付文一下跳了起來,也不顧熟睡的兒女。衝出了房間,跑向醫療艙。
很快付文來到了醫療艙,福林船長依然站在那裏等待著青年的蘇醒。看見付文來了,福林對著付文說道:“再有2個小時,空間跳躍引擎就能修複充能完畢。我們就能回家了。”
付文簡單的“嗯”了一聲,並沒有回答什麼,顯然他現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裏。付文在想:“福林在這,應該把他支走。不然福林肯定會問我為什麼要這青年的血”
“船長,我幫你看著,你去喝點東西吧,如果他醒了,我派人去喊你。”付文對著福林說道。
福林並沒有多想,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口渴,那你先看著吧。有事喊我。”福林說完轉身走出醫療艙,付文看著福林走出醫療艙後說道:“放心吧。”船長沒有回頭,直接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付文站在青年的床前,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床另一麵的櫃子裏擺放著幾個裝血的容器,血紅血紅的。很顯然那些血液就是這個青年的。有幾個醫官在櫃子前麵擺弄著什麼,好像在做什麼實驗。付文靈機一動,偷偷的拔下了青年手指上的脈搏感應器。突然,儀器嘀嘀嘀的開始報警。幾位醫官聽見報警聲,心裏一驚。以為出了什麼事,直接衝到了病床前,開始各種檢查。這是付文偷偷的溜到了那個櫃子前,拿了一管血液放在了褲兜兒裏。幾位醫官忙碌了1分多鍾,才發現了是脈搏傳感器掉了。都嚇得滿頭大汗,互相笑了一下,原來是虛驚一場。
付文微微詭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醫官說道:“這個孩子醒了就去叫船長,我先回去休息會。”還沒等醫官回話,付文就已經竄出了醫療艙。一出醫療艙就飛奔向自己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開門卻發現女兒正在擺弄著那個吊墜。心裏一驚,連忙衝過去一把搶過吊墜,對著女兒說:“這個你不能動,這個很危險。”
女孩撇了一眼付文哼了一下說道:“不就是個吊墜嗎?哼,有什麼大不了的。”
付文一臉尷尬,顯然自己剛才的行為對女兒來說可能有點過頭了。解釋道:“這個是那個女醫官阿姨的,一會爸爸要給她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