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陰暗的房間內,李文靜坐在一張老舊的椅子上麵,拿起一張報紙,一邊看著,一邊衝我笑了一下,說道:“坐下說,別急,我今天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包括虛無。”
虛無?我聽到這個詞後,心髒似乎都頓了一下,就好像是一個塵封的記憶被打開了一般,我看了一眼四周,狹小的房間內,隻有一張單人床,除了李文靜坐著的椅子,似乎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坐,於是,我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她的床上。
我剛坐下來,就見李文靜竟然拿出了一包香煙,遞給了我一顆後,自己又點起了一根,看她抽煙的架勢,絕對是個老手了,這就奇怪了,我明明記得沒有見過她吸過煙呀。
“以前抽煙,後來戒過一陣,前段時間事情太多,又抽上了,嗬嗬。”
李文靜笑了笑後,還沒等我說話呢,她直接繼續道:“對了,你不是問我到底是什麼人嗎,其實,我是一個背叛的執行者。”
“背叛的執行者?”我內心有些驚訝,看到李文靜又點了點頭,我繼續問道:“你為什麼會背叛呢?”
“因為……因為我是黃婉清的妹妹。”
她這句話一說出口,我瞬間驚住了,之前,我倒是有過一些猜測,甚至還以為她和金牙蘇是戀人關係,但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李文靜竟然是黃婉清的妹妹,敢情算是小姨子啊,可不對呀,她們一個姓李,一個姓黃呀。
李文靜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她直接又說道:“我隨母親姓,我姐姐隨父親姓,當年,我姐姐被人安插進了科考隊,並負責接觸蘇文燦,成為蘇文燦的引導者,同時還有林可望輔助,可最終,他們發現,自己隻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林可望雖然明白這一切,但卻選擇隱忍下來,我姐姐卻和蘇文燦產生了感情,再加上,她也想知道那個虛無裏麵到底是什麼,於是,她進了虛無,從此再也沒有出來。”
我明顯的看見李文靜的眼眶已經發紅,語氣也帶著一些傷感,我沒有開口,而是繼續聽著:
“那一年,我才五歲,對於姐姐的印象也已經很模糊了,隻記得,姐姐失聯以後,沒多久就有人找到了我們家,那個男人我不認識,但是聽說他叫孫興,孫興這個人,你應該聽過吧,沒錯,他就是科考隊的組織者之一,也是這個延續了無數年代的計劃參與者之一,算是第一批計劃者吧,他和我的父母們深談了很久,第二天,林可望來了,當時我並不認識他,隻是覺得,那個人很和藹,總是帶著笑,他也和我父母深談了很久,又過了幾天,我母親突然找到我,說是和父親離婚了,將我的姓改成了她的,我那時候雖然小,但卻記得父母的感情很好,離婚?嗬嗬,怎麼可能呢。”
李文靜喝了一口水,盯著我說道:“我和母親搬出去後不到半個月,我父親就突發心髒病死了,而我母親卻不知道為什麼手裏突然有了很多的錢,我們住上了大房子,我上了最好的學校,接受著最好的教育,等我十八歲那天,我母親也被告知心髒病突發死亡,那時候我還在學校,瘋了一樣的跑了回去,隻看到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你知道麼,我甚至連我父親葬在哪裏都不知道,從那時候起,我就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接下來,李文靜告訴我,她似乎是被人故意的引導著考上了地質學院,當然,那個時候地質學院的前身還在金陵市,一切就都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樣,同時,李文靜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她就覺得自己似乎被人暗中盯上了。
“後來的事情,你也能猜到,我一步一步的被引導進了這場計劃當中,成為了我姐姐的替代品,但後來,我的目標,也就是被選中的那個人卻出現了意外,後來,我被調入了地質勘探單位,這些年,也一直在替她們賣命,但後來,蘇文燦找到了我,告訴了我的一切,在加上我自己所掌握的東西,到目前為止,我已經捋順了所有的線索,我的父母不可能真的是意外死亡,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在那個計劃裏麵,抹除這個詞,是存在的。”
我點了點頭,的確,雖然我也不知道抹除這個詞具體是指什麼,但心裏麵也有了一些猜測,李文靜這麼說,我也大致的明白了過來,怪不得,李文靜竟然對這個計劃和這個神秘而又龐大的組織有著這麼巨大的怨恨。
隨後,我問她道:“你把這些告訴我是為了什麼呢,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再參與進去了,也不能再參與了,換句直白的話說就是,我玩不起了。”
李文靜笑了笑,似乎沒有聽我的話一般,繼續說道:“所謂虛無,其實隻是類似於一個空間蟲洞,這是一個很科學,很真實的解釋,這個空間蟲洞有許多的節點,羅布泊那裏有一個,長白山那裏也有一個,對了,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個所謂的天宮,同時,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的節點,至於輪回之說,純屬無稽之談,誰也不知道,那個蟲洞進去後人會怎樣,我所知道的,進去的人裏麵,隻有我的姐姐,也就是黃婉清,當然,現在還有一個蘇文燦,我們要擺脫這個計劃的陰影,同時,我們也要知道這個蟲洞到底有著什麼神奇之處,虛無,輪回,長生,難道你真的能放棄追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