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華說,起碼能有個線索,這麼等下去會耽誤時機的。
馬個費笑笑,不會這麼等,現在有人著急沉不住氣。
馬個費突然蹲到地上,小華問,你的胃病又犯了吧?
馬個費點點頭。小華也蹲下,馬個費擺擺手說,我沒事兒,頂一會兒就過去了。
小華歎了口氣道,你一準沒吃晚飯,來我家,我給你做碗雞蛋湯麵吧。你不是誇我的手藝不錯嗎?
說著小華站起來,用手拉馬個費。馬個費倔強地推開小華。小華默默離去,臀部一扭一扭的煞是好看。
馬個費預審男人的時候總愛讓小華陪著,有時候幹脆就讓小華審,他在旁邊不說話。小華預審總愛刨根問底,對方不耐煩,馬個費就能找到破綻。再有小華在旁邊,能讓對方有所疏忽,因為所有的男人看見有漂亮女人在場,都會有興奮和麻痹感。
小華很反感馬個費這一手,自己又不是花瓶,擺那兒就傻站著。馬個費說,你就是花瓶,花瓶擺那兒就有擺那兒的道理,不然為什麼這麼多地方都愛擺花瓶呢?
小華走了,馬個費想再次和嘉櫻見一麵,他覺得應該趁熱打鐵。剛才來的男人能奮不顧身地見嘉櫻,肯定是有重要的情況告訴嘉櫻,而這情況或許就是案子的症結。
他給任隊撥了個電話,把想和嘉櫻見麵的事情作了個彙報,他隱瞞了自己和嘉櫻談過一次的事實。
任隊問,你怎麼見麵?是在她家裏,還是約定在哪?
馬個費說,在她家方便。
任隊緊張地說,你別瞎整,聽說那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在社會上跟不三不四的人有來往,甚至跟薑祖德有一腿。
馬個費一驚,腦子迅速盤轉著,這個消息對他很重要,因為薑祖德在他的腦儲存裏已經放到很靠前的位置。任隊繼續說,她要是抓住你什麼,你小子就完蛋了,要不你就帶去個什麼人,有人在旁邊能證明你什麼也好啊。
馬個費說,我自己去吧。
任隊發火了,你是給我幫忙的,也是公安老手了,怎麼能犯這個錯誤?人家一嚷,說你小子耍流氓了或者栽贓了,都沒人證明你清白。這樣吧,讓小華去,她是女的,你抵擋不了,小華能替你上。
馬個費說,你不相信我的預審能力?
任隊說,我相信你有屁用,咱們現在辦案子難啊,人家什麼都懂,法條都背得滾瓜爛熟,要想抓你的漏洞,一抓一個準。
馬個費不服氣地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讓什麼人在我眼皮底下溜掉過?任隊那邊也提高了嗓門,這邊王經理沒吐一個字,會計又出人預料地溜了,正在到處通緝,到現在這個案子一點眉目也沒有。
馬個費說,我回頭再提審王經理,現在我先拿下他老婆。
任隊猶豫了一下,說,我們懷疑嘉櫻也是參與者,小華跟我彙報了,今晚這個男人肯定是把錢取走了準備銷贓的。你去可以透透口風,說王經理這邊把一切都說了,看看她怎麼表示。另外,無論如何,不能再把她驚嚇跑嘍!
馬個費沉了沉,道,我看嘉櫻未必知道王經理的事兒。
任隊惱了,你和她沒打過交道,怎麼能下這個論斷?跟你說,別看你預審那麼牛,你小子也有走眼的時候。
電梯門開了,馬個費一人走進裏麵。老女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我已經下班了,自己走上去吧。馬個費梗著脖子,問,才幾點就下班,開電梯的哪有下班的?
老女人雙手叉腰道,我說下班就下班。
馬個費隻得撩腿走,上到二層樓時,聽見老女人嘟囔著,不正經的東西,男人沒一個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