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服務員很快就來了,把一瓶啤酒和一瓶果汁放在桌子上,“砰、砰”的地聲音打斷了這奇異的寧靜。

“你?”

“我?”,兩人同一時間出了聲,默然都無聲的笑了起來,好像有一股暖流在彼此心間流過。是啊,有時候生活中會心的笑容比任何解釋都容易讓人理解。

“你想說什麼?你先說吧”,石頭撇著嘴笑著說。

薇薇依然在捂著嘴笑,石頭瞪了她一眼,自己也禁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真的是你女朋友?”,薇薇笑眯眯的問著。

“我沒有說你是啊。”

“可你又沒否認。”

“這事能解釋的清楚麼,再說解釋又有什麼用啊,你說呢?”

薇薇笑著沒有接話,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飲料。石頭看了看,原來服務員忘了把啤酒塞沒有打開,薇薇說著起身要去找個啤酒起子回來,石頭說不用了,自己用筷子就行了。薇薇露出疑惑的樣子,筷子也能打開啤酒蓋嗎?石頭把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擱在啤酒瓶蓋下麵,然後右手拿起兩根筷子往瓶蓋下一放,兩隻一起使勁,“砰”的一下瓶塞就被弄下下來了。

“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手啊。”

“挺普通的啊,這沒什麼,大多數男生都會的。”

兩人天南地北的聊著,石頭的一瓶酒很快喝完了,把手機掏出來一看已經是晚上七點四十分。

“恩,吃好了沒,我們應該走了”,石頭起身對著薇薇說。

“好的。”

八九月的日子,晚上七點天色已經顯得暗淡。馬路上燈光開始亮了起來,來來去去的學子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出了餐廳,薇薇說在外麵逛逛在回去吧,石頭點了點頭答應下來。閑散的走在馬路上,秋天的風夾著一絲校園裏特有的芳香迎麵吹了過來,石頭抬起頭長長地除了口氣。他覺的自己始終是一個寂寞的人,尤其是在這樣熱鬧的人流中他愈發覺得自己孤獨起來,也許自己身體裏就流淌著一份流浪的血液,這人類浪跡天涯的浪漫個性到自己這裏卻邊的無比傷感。

到底什麼才是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道路呢?上帝既然讓自己降臨在這個世上,那麼社會必然有著屬於自己的一個角色,隻是石頭的未來是如此的渺茫,他不曾一次想過追求自己的理想,然而現實的差距是他的內心越來越蒼白無力。

兩個人漫不經心的走著,別人分不清他們到底是戀人還是朋友。他們就在河邊的路上慢慢的走著,默默地不出聲。河裏的水嘩嘩的流著,偶爾乘著燈光依稀的看見幾條在河裏翻滾的魚兒。

人,又何嚐是不是在社會裏翻滾的魚呢,石頭這樣想著。

“嗨!想什麼呢?”,薇薇的扭過頭衝著石頭問道。

“恩,想自己將來能幹什麼?石頭說,“你又想什麼呢?”

“我啊,我什麼都沒想,自己的未來現在想好像有點遠了,模模糊糊的什麼也把握不住,還是好好的珍惜現在吧!”

是的,隻能好好珍惜現在。石頭不語,隻是對未來的迷茫就像層薄紗蒙在他的心上,不曾化去。

“晚了,我們回去吧”石頭停下腳步說著,他的前麵不遠處是就是郊外工業區了,在工業區和學校間間隔著一大片長滿蒿草的水灘,那片水灘漆黑一片,隻能聽見蛙叫和蟬鳴。

“恩,走吧”薇薇應聲道。

穿過馬路,進了東區大門,數著過了五棟樓就是石頭他們宿舍了。兩人在樓下麵呆了會,然後各自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