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禦醫。”
“有什麼事嗎?”蘇雲曉伸了伸腰,留步,回頭看了看叫住她的人,問道。
姚可兒自進宮以後,就被分配到太醫院,作為太醫院挑揀去藥材上雜物的宮女,她一天到晚不是在摘洗藥材就是在晾曬那些幹巴巴的藥材。
其中有些藥物還帶有微量毒素,長期接觸,有的要麼相生相克,所以姚可兒本該一雙嬌嫩的手,變得極為難看。
就連太醫院裏的太醫,看了都要搖頭,無論抹上什麼膏藥都好不了一雙又幹又掉層皮,比老人的手還要油枯。
但不知這雙手是姚可兒的禍害,還是她的幸運。
就因為這雙手,她才沒被宮裏的主子們青睞挑去,在太醫院待著的這五六年的日子轉眼過去,眼看到了年底就能出宮了。
姚可兒卻有點慌了,卻又有些向往,這些年在宮裏攢下的銀子,足夠她在京城盤下一家店鋪,她已經想好開一家糕點鋪子。
未來的光景,總是憧憬的那樣美好,好像就在眼前一樣。
雖然姚可兒今才二十三歲,但這個年歲在大虞朝,送出宮後,再談婚論嫁相對晚了。
其實姚可兒也知道,她無論從那個方麵都是配不上蘇雲曉。
蘇雲曉能在負有暴君之名的皇帝皇甫澤麵前,她能活著蹦躂這麼多天。
宮裏誰不知他,誰不曉得他已經是皇甫澤跟前的紅人,僅次於大內總管趙公公這等從小服侍皇帝才有的那麼點人情份兒。
蘇雲曉靜靜的等著,臉頰紅彤彤的姚可兒,看她要說些什麼。
姚可兒支支吾吾道:“這……這是我親手縫製的香囊,送,送你了蘇禦醫。”
尋思片刻,沒想明白的蘇雲曉,腦子仍然沒轉過彎,說:“原來送我香囊啊,你看我身上都帶著好幾個,也不缺這東西,拿回去吧。”
“是…是嗎。”姚可兒很明顯的失落,但很快笑了笑,問道:“那蘇禦醫缺些什麼,可兒不久快到出宮的時限,想臨別前送給蘇禦醫一些禮物,感謝蘇禦醫醫治可兒的這雙爛手,一來聊表謝意,二來,二來……”
世人皆有愛美之心,何況姚可兒年歲不大,蘇雲曉不說年少有為,也是俊美,儀表風流。
蘇雲曉搖了搖頭,停頓說道:“可兒姑娘能有此心便可,我還有事,有時間再聊,再聊…”
說罷,腳底抹油,蘇雲曉已經不見了。
徒留姚可兒風中淩亂。
蘇雲曉可不管,誰家少女心碎了多少片。
就見她前腳剛回到自己的住處,準備再美美的睡上一些時辰,卻不料。
就聽一陣匆匆腳步聲,大喊:“蘇禦醫!蘇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