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回家後,沈遇看著手機微信裏唯一特別關注的號,有些生氣地將手機關屏。
將手機放在床上,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裏,微微卷起來的黑發翹了起來,沈遇想起被餘溫抱著進車裏,在醫院被摸頭然後被送回家的場景。
沈遇的耳朵和白皙的臉猛地通紅,在床上趴著,眼角愈發紅,漂亮的眼睛裏也微微帶著一些濕潤,有些水潤微紅的唇不滿的抿了抿,看著旁邊還未有消息的手機。
突然,手機傳來了電話鈴聲,沈遇亮了亮眼睛,馬上拿起手機看了看,是父親,然後有些灰敗,委屈地鼓著臉,接起電話,有些淡淡道:“有事嗎?”
沈懷安有些奇怪,聽著這個語氣,聲音溫和。
“下個月中秋節,記得回來吃團圓飯。”
頓了頓,接著道:“你在外麵待太久了,都不打電話給我。”
沈遇閉了閉眼睛,倒在床上,語氣悶悶地回答:“知道了。”
然後掛掉電話,看著腳踝上白色繃帶,顯得有些禁欲的色彩,突然想起自己的腳被她握在手裏。
心裏嘟囔著,明明那麼明顯了,又想起她過於直的發言,又莫名有些生氣。
另外一邊,餘溫將剛剛趕完的畫作放起來後,鬆了口氣。
然後透過窗戶看著眼前原先的那一群人,滿臉疲憊地走出去道,“你們圍在我窗戶旁邊幹嘛。”
餘溫語氣有些溫和,有些溫文爾雅的意味。
“你們的信息采集完了沒?”
“現在怎麼閑下來了?”
餘溫頓了頓,微微的笑了笑,對著另外一個中年大叔說,“我記得你上次在媒體前信誓旦旦地說下一周會開畫展,你現在不應該很忙嗎?”
作為帶頭人的中年大叔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兩手搓了搓,苦著臉道,“就是想看看你的新畫,借鑒借鑒。”
然後假裝擦擦眼角的淚,有些悵然若失地道,“平時都找不到你人,動不動就玩消失,好不容易知道你的去處,想找你也找不到。”
“你之前雕刻的那個雕塑送去聯合國展覽了,還有些畫被其他國家收進了國家博物館展覽。”
餘溫輕聲笑了笑,斂了斂眸,讓開門口的路,待他們看完之後,迅速離開,餘溫打算回家。
回到房間裏,餘溫拿出手機,躺在床上,想了想劇情,語氣平淡。
“去查一下沈懷安公司如今的狀況,以及他公司的張哲和隆昌縣房地產銷售有限公司的吳餛。”
那邊傳來消息:“好的。”
一周後,餘溫看著手機裏發來的信息,邀請餘溫參加畫展。
係統主動說:“今天是沈遇參加漫展的日子,漫展特地設置在畫展旁邊,你可以去看看。”
餘溫:“抱歉。”
餘溫骨節分明的手搭在額頭上,然後撐著下巴,手修長細膩,是一個十分標準的冷白皮,溫潤如玉。
看著前日得到的消息,餘溫愉悅地笑了笑,伸展身體。
公司不出事,三人進牢,男主也會不出意外。
現在就是漫展的事了,還有什麼鬼的願望。
沈遇穿著cos服裝,瞧著冷淡矜貴,長發及腰,精致漂亮的臉上有些不耐煩,唇紅齒白,手裏拿著扇子,白若浮雪,嬌貴地站著漫展附近躲陰。
張伯楚靠近那位嬌矜的主子給了他一瓶水,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沈遇瞄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躲開他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