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愛聽重複的話，可是，你說過的你卻忘了。”
“你想說什麼？”
她不回答他，反而說些無關緊要的，帶著冷刺的話卻不能讓他心裏有任何波動。“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兩個那麼美的女人都會離你而去了。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是個正常人。”
“那又怎樣？”有些人離開了就是離開了，心頭的不舒服感一再提醒他，他孑然一身而安然。
她把話題又引回到剛才的話頭上：“我想說，我也不是個正常人。”毫無閃動的眼神底下，卻是她沉澱的心。她也不想，隻是正常人很難當，她也沒用這個機會當。遇到他，她連當殺手都有點不正常了。
洛子逸把書背在身後，探視著她的雙眸。“那你是什麼？”
“相同的性子，可惜是不同的命運。從你出生那一刻起，你可以高枕無憂，而我，永遠在這個世上跑命，連靈魂都不配擁有的不正常人。”
“你想我同情你？”他故意不會意，以嘲笑她。
她直視他的眼眸射出寒芒，自嘲的語句讓她心底寒的冰封起來。“洛子逸，你把我當什麼？”他可以譏落她，他可以讓她對他心寒。
探視她的雙眸來得更深沉。“黑衣人，你告訴我吧，你覺得我把你當什麼比較好？”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還想問他什麼呢？她確實給他的感覺很不同，她能帶給他所有人都不同的感觸。那種由心底升上，卻說不出的...相知？
黑衣人！傾羽低頭打量了自己一身的裝扮，此刻臉上的臉巾給她無形的緊箍咒，緊緊牢禁著她所有的光明。心頭的沉重把她拉下了穀底，她掙紮著，奢想能攀到高峰望到光明。“你可以把我當...朋友。我叫傾羽。”
朋友？朋友的感覺是怎樣的呢？“傾羽。”他想問她，卻無從問起。
他念她名字的嗓音繞得她迷惑之感。“別念。”她輕斥。
“你回去吧。”他撇下眼簾，看著手裏的書，旁若無人的離開窗邊。
“下來。”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想，他不承認她這個朋友，那麼之前對她說的，做的，又是為了什麼。她知道洛子逸有潔癖，所以，她懂得不去踏他的房子。
洛子逸和她想的一樣，自然下來，看到站著庭院離她幾丈遠的男人，明明一起合作過，他的資料她也全部知道，還是覺得那麽陌生。
“我無法回去交差。”
睇著她抽出油得發亮的皮鞭，洛子逸明白她的意思。兩人很快又過起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