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頭壞了。我不會修。給廠家打電話,他們說工人都下班了,隻能明天過來。可是現在這水擋不住……”她幾近哀求的眼光看著他,仿佛他是救世主。

殷以城轉念一想。“要不然我來試試。這一點兒小問題應該還難不倒我。隻是你能幫我準備一下工具箱麼?”顧若瑾受寵若驚地點點頭。

她隻知道他們兩個的身份懸殊。他穿著很普通的白襯衫挽著袖口走進來,麵色還滿是疲憊的時候,她有些怔住。

他隻是和她有一麵之緣,現在來做鄰居,到這麼尷尬的時候還是他來幫她。

顧若瑾拿來工具站在她身後。殷以城隻是打開了水箱,從錯亂的管子中間,找到一個很細的藍色管子,“把鉗子遞給我。”說著,他麵帶微笑,指著中間的一個小關節。“我先把水閘給你關上。隻是你這個是老式的水管了,沒有把手。”顧若瑾拿出鉗子遞給她,他接在手中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恍惚。

她完全無法想象這個人就是那天衣冠楚楚的風流總裁,隻是他這樣居家的打扮,她還是長久的不能適應。

殷以城熟練地在水管中間擺弄著,他其實自己也覺得好笑。自己幹嘛這樣多管閑事。隻是因為她是蘇恬的朋友麼?他真是昏頭了。

沒有一會兒的功夫,水就停止了噴湧。隻是暫時的,這個水龍頭沒法用了。

“你還是新換一個水管吧。這個太老了,很容易裂,到時候就更不好辦了。我現在把水閘關上,勉強可以支撐一下,等到明天工人來是沒有問題的。”他環顧她狼狽的裝束,好意地笑笑。

她這才走過去把燈打開。殷以城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水,她遞過去一張麵巾紙,她纖細白皙的手上,也有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殷以城看到那傷口的時候皺了皺眉。她以為他是有潔癖的人,於是討好地笑笑。“剛才不小心劃傷了。要不你進去自己拿一張紙擦擦汗吧。”說著,她正要讓開狹窄的走廊讓他進去。

他欠身看了看裏麵的狀況,才說:“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傷口挺深的,感染了就不好了。”她忽然受寵若驚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