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樊猛地回過神來,雙手雙腿不停的掙紮著想要擺脫那人抓著自己脖頸的手。然而白溪樊不知這樣滑稽的動作,卻惹得旁邊一人哈哈大笑。
“哈哈,這小狐狸還真是夠呆的,才想起來掙紮。”
那人說罷,手拿折扇輕輕地點了一下白溪樊的鼻尖。白溪樊齜牙朝那人看去,當他的目光落在剛剛點自己鼻子的那人身上時,白溪樊不由愣了起來,心中不由再次淚流。
天殺的自己究竟一覺睡到了什麼地方?!身體變小,還是一隻妖怪,看到這裏的人,感情還他媽的到了古代。這是做夢呢,還是做夢呢,還是做夢呢!!
“哈哈,二哥,你看這小狐狸又走神了。”
聞言,白溪樊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又走神了,再次對那男子齜了齜牙,轉眼看向自己麵前的人。當白溪樊的目光觸及到抓著自己脖頸的那人的臉時,心中滿是驚豔。
按說以前白溪樊見過的各色的男人也不少,可從來沒有一個能讓他覺得驚豔。不過驚豔歸驚豔,怎麼脫困才是正經。
“恩,這小東西倒是可愛。”
可愛你妹的!白溪樊心中默默腹誹,但整個人還是老老實實的任由那個男人提著在手中。
片刻,那男人看了白溪樊一會兒,正要將他捧在手裏。感覺此時正是個機會,白溪樊照著那人的手腕就是一爪子,而後在那人抽氣聲中跳到地上,不管三七二十往樹林裏跑去。
跑了一段時間之後,白溪樊覺得有些累了。感覺那人應該不會再追過來了,於是便鑽進一株巨大地野草下開始休息。聽著耳畔的鳥叫和蟲鳴聲,白溪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官道上,萬俟明雨看到萬俟明風手腕處還在流血的傷口,心中暗暗責備自己的大意。轉身從馬匹上摘下掛在馬脖子上的水袋幫萬俟明風手上的血跡衝洗幹淨,而後從懷中拿出一方寶藍色的錦帕將傷口包裹起來。
“本來還以為那個畜生那麼小還不會傷人,沒想到竟然被它給騙了!下次若是讓我見到那小狐狸,必定扒了他的皮毛做衣領。”
“好了,還是趕緊趕路要緊。”
萬俟明風淡淡的瞥了眼萬俟明雨,伸手拉下自己的衣袖遮蓋住那處傷口轉身牽過正在路邊吃草的馬匹翻身而上,抽動馬鞭絕塵而去。
跟在萬俟明風之後的萬俟明雨不防備吃了口塵土,張嘴呸了兩下,抬頭見萬俟明風已經走遠,忙躍上馬背揮著馬鞭緊跟上去。
睡夢中的白溪樊被耳畔的噪聲吵得頭疼,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太陽已經西下。西邊血色的夕陽照的白溪樊眼睛刺痛,伸手揉了揉眼睛,張嘴打了個嗬欠。然而白溪樊的嗬欠還沒徹底打出來,整個人就張大嘴巴呆坐在原地。
愣愣的伸出手看了看,看到已經恢複成人手的爪子,白溪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起身扯了扯勉強遮住下身的肚兜,白溪樊伸手摁住不停抽搐的嘴角沿著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道往山的另一邊走去。
不知不覺中,天色慢慢暗了下來。走在樹林中的白溪樊聽著周圍不時傳出的一聲狼嚎,心裏不由打著寒噤。同時,祈禱自己的運氣不要那麼背。
走了不知道多久,白溪樊的雙腿都已經酸軟不已,但依舊不敢停下。從他在這個樹林醒來到現在他一直滴水未進,折騰了那麼久,腹中早已經空空如也。天色還不太晚的時候,白溪樊也曾看到過一些野果,可是他不敢吃。因為這深山老林中有毒的東西太多,一個自小生活在大都市裏的人那種有毒那種無毒,他實在是看不出來。
在餓一頓和被毒死之間做選擇,白溪樊覺得餓一頓實在是小意思。
終於,在天色微亮的時候,白溪樊終於順著那條小道來到了平坦的大路上。知道此處危險已經很小了,白溪樊立時癱坐在地上揉了揉走了一夜的胖腳丫子。不過,讓他覺得驚奇的是,這一路上踩到的石頭並不在少數,這雙白嫩的小腳丫,竟然連點皮都沒有擦破,不能不說這狐狸變異的身體實在是好用。
蹲坐在石頭上,白溪樊擺手托腮,一手拎著木棍不停的敲打這地麵,腦海中想象著以後自己該怎麼辦。
原形以後在人前是絕對不能在露了,也絕不能讓人知道這個身體的裏子是一個來自異時空的靈魂。但前兩者更加重要的是,白溪樊覺得,現在他最需要的是一件衣服……
因為他實在不喜歡身上這件騷包透頂的紅肚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