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旱,百姓受苦,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何來誣告?何來誹謗?”這時崔民幹跨上一步爭辯。
“旱災煌煌,餓殍遍野,皆是天怒!”
“一定要誅殺奸臣,順應天意!”
“我等為天而呼,並非誹謗!”
……
三十多名門閥士族的大臣紛紛下跪大聲呼嚎,淚流滿麵,逼迫李世民誅殺長孫無忌等人。
而長孫無忌、房玄齡、李靖、杜如晦以及尉遲敬德五人也跳著腳大罵這些門閥士族誹謗聖上,應該千刀萬剮!
頓時,大唐朝堂成了市井上的農貿市場,一片喧鬧之聲……
“諸位愛卿靜一靜!”李世民站了起來。
“王愛卿、崔愛卿等認為旱災即為上天降下的天譴?”李世民接著問道。
王廷和崔民幹以及三十多人齊聲回答:“正是如此!”
李世民又看著長孫無忌等五人說道:“你們五人認為王廷和崔民幹誹謗天子,誣陷重臣?”
長孫無忌五人一起拱手道:“確實如此!”
李世民隨即兩手一攤,一臉無奈的說道:“那怎麼辦呢?兩方都是口舌之爭,都拿不出過硬的證據,讓朕為難!”
這時裴寂又出麵了,隻見他往前跨上一步,“待老臣來為陛下解難!”
“還是老臣能用!快快說來!”李世民大喜。
“兩方人員爭辯的無非是旱災,一方說天降旱災乃奸臣當道所為;另一方麵並非如此,乃誹謗陛下,戕害重臣。因此老臣出一主意,解決兩方爭辯......”
“哎呀!裴愛卿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正如陛下所說,雙方都沒有實證,老臣也無法評判誰對誰錯!”
李世民大失所望,一拍巴掌悻悻說道:“你既然也無法評判,如何能解決兩方爭辯?”
“由天來評判!”
李世民裝著一臉疑惑,“天!蒼天在上自然可以評判,但蒼天既不能說話,我等如何得知蒼天的意見?”
“降雨,老臣以為,以五日為限,五日內不降雨,卻如王大人和崔大人所說,此乃奸臣當道,惹怒上蒼......”
“那如果五日內降雨了呢?”長孫無忌跨上一步追問。
王挺毫無示弱,也跨上一步說道:“那就是我等誹謗陛下,汙蔑爾等!”
“對!對!如果降雨,我等就是誹謗天子,甘願受死!”
“我等為天請命,如果降雨,就是欺騙上蒼,自然願意受死!”
......
五姓七望的蛀蟲們一個個看似大義凜然,說起話來擲地有聲,一副浩然正氣的模樣,實際上他們早有主意,看著皓日當空,萬裏無雲,都已經旱了幾個月了,五天後怎麼可能下雨?因此願意一賭,一定要取六人性命!
李世民眼見好戲正是登場,又擺擺手說道:“既然是裴宰相提出的意見,雙方有都讚同,那就按照宰相所說,由上天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