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陽書坊被查封後,程鋒與盧湯莨的戰鬥算是取得了初步勝利,難得可以休息休息。
這一日,程鋒在院子裏曬太陽,悠哉樂哉!突然,程府門外傳來尉遲敬德破銅鑼般的嗓音。
“程鋒小子!程鋒小子!俺們來看你了!”隨即又是一串爽朗的大笑聲,“哈哈哈......”
今天尉遲老魔為何這般高興?程鋒連忙站起來迎接。
門外走進四五人,出了尉遲敬德,照樣還有李世民和他的“天團”們。
“小子程鋒,拜見皇帝陛下!”程鋒深鞠一躬,這一次確實靠李世民撐腰,程鋒頗為感激,若不是長安金吾衛出麵,長樂書坊不可能這麼快就擊潰範陽書坊。
緊跟著程咬金從內屋小跑出來,連忙行禮,迎接皇帝陛下。
李世民滿臉笑容,擺擺手說道:“程愛卿免禮,這次你們叔侄打敗了範陽書坊,打擊了盧義恭為首的五姓七望,朕很是高興,特意來看看你叔侄二人。”
“皇上謬讚了,查封範陽書坊的是金吾衛李大人的功勞,我叔侄並無尺寸之功!”和李世民這幫人接觸久了,以往玩世不恭、大大咧咧的程鋒也學起了圓滑,時不時來點自謙。
李世民莞爾一笑說道:“唉!要不是你們把範陽書坊逼得狗急跳牆,李闊山哪有機會捉拿盧湯莨,更沒機會查封範陽書坊。”
“哈哈哈......你們叔侄就不要謙虛了,長安城兩家最大書坊展開激烈的價格戰,整個長安城都震動了,最後還是你們長樂書坊贏了!”尉遲敬德說起之前的兩家書坊的戰鬥,頓時手舞足蹈,高興的像小孩子一樣。
“吳國公為何如此高興啊!又不是你勝了!”長孫無忌在一旁不解的問道。
“哈!哈!我當然高興了,五姓七望那幫混蛋,既無寸功,又無才華實幹,就靠著出身在咱們頭上拉屎拉尿,我早就想收拾他們了!”
哈哈哈......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尉遲敬德到底是武夫出身,講起話來粗鄙不堪,但話粗理不粗,五姓七望等門閥世家長期壟斷大唐社會資源,與李世民的朝廷,與長孫無忌等這些靠軍功撅起的文臣武將,早在太祖李淵時期就形成了對立的兩個集團,互相攻伐,勢不兩立。
這次程鋒與李世民緊密合作,一舉打掉了盧義恭的主要財源,絕對算的上是一場大勝,高興之餘,李世民特意來找程鋒以及程咬金聊聊天,順便談談下一步該怎麼辦。
眾人聊的高興,竟全都站在院子裏,程咬金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迎李世民等眾人進入會客廳,擺上茶水,再上了一些點心。
“咦!你這茶水不對啊!”李世民等人齊聲說道。
原來唐朝人喝茶,和程鋒所在的二十一世紀具有天壤之別,首先取出適量的茶餅,將茶餅稍微烤一烤,然後把茶餅碾壓成茶末或細米狀,再倒入水裏一起煮,煮沸之後再放入蔥、薑、棗、薄荷、橘皮、茱萸等調味品,最後倒入各自茶碗中分而食之。
而程鋒是采用現代喝茶法,就用開水在玻璃杯中泡開,喝茶水。
看到大家疑問,程咬金笑而不語,瞟了瞟程鋒說道:“現如今,我程府皆是如此喝茶。”
尉遲敬德嘴巴一撅,擺擺手笑著說道:“你叔侄賺了這麼多錢,怎麼越發小氣了?煮茶竟然舍不得蔥、薑,那怎麼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