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府邸裏麵的事情,程處玄領著鄭襄兒出了門,一路走走看看,整整買了一馬車的日用品,這才施施然朝著被幽禁在長樂門的鄭觀音府邸走去。
半年多的封鎖,鄭觀音的日子過得並不太平,索性李世民在吃穿上麵並未苛待。
喪心病狂的李世民納了李元吉的妃子,讓鄭觀音整日心驚膽顫,害怕自己遭了毒手,每日睡覺前都會暗自揣著一把剪刀。
一旦李世民靠近她就刺死他,反正家族已經拋棄她了,除了兩個女兒之外她也沒什麼留戀的了,如今這種情況女兒活著還不如死了。
不過李世民雖然凶殘,卻也沒敢朝鄭觀音下手,他還是有所忌諱。
這天鄭觀音還和往常一樣抱著自己的幼女,看著女兒李婉順在院子裏玩耍。
就在此時緊閉的大門忽然打開,一男一女兩個少男少女的身影忽然出現,女子隻以出現乳燕投林一般衝向了鄭觀音。
一下撲倒在了她的懷中,哭到:“姐姐,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襄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幽禁半年終於看到了自己的親人,鄭觀音也是喜出望外。
兩人抱著一番痛哭之後,鄭觀音一臉嚴肅的盯著程處玄道:“說吧,李世民派你來幹什麼?這裏還有什麼值得他關注的價值呢?”
程處玄彎腰一禮,拱手道:“鄭姐姐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程家小子?”
“是我,姐姐好眼力。”
聽著程處玄的話鄭觀音正待再說,忽然臉色一變道:“外麵都是李世民的人,你是怎麼進來的?他讓你來幹什麼?”
很顯然鄭觀音對李世民討厭到了極點,他不是李元吉妃子那樣逆來順受,自己兒子都被殺了還屈膝迎合自己的殺子仇人。
“鄭姐姐誤會了,我是專程來看看姐姐,給你帶一些日用品,同時把襄兒送過來,讓她在這裏陪你。”
“我不,我是你的通房丫頭,我要回你家。”
對於通房丫頭這件事鄭襄兒顯然很是堅決,就是鄭觀音聽到這句話都是臉色一沉道:“襄兒,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姐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
“那個鄭姐姐,陛下已經解除了你的幽禁,日後你可以自由出入府邸了,以後有什麼需要你可以告訴我,我替你采辦。”
鄭觀音臉色陰沉的道:“你先別忙說,你把襄兒怎麼了?”
“鄭姐姐,天地良心,我們兩個什麼也沒有,昨晚她跑到了我的府邸還鑽進了我的被窩裏,我以為是刺客就貼身控製抓了她,,結果她非說我們有了肌膚之親,讓我娶她。”
“對啊,是應該娶,我妹妹如此優秀,你娶她怎麼了?”鄭觀音聽到有了肌膚之親,索性順水推舟,喊了起來。
程處玄兩輩子都沒經曆過這種事,急道:“鄭姐姐 ,我看上了隔壁竇軌家的閨女,我準備把那個小姑娘娶回家來,怎麼能娶襄兒為妻呢。”
“你這是始亂終棄,是要被天打五雷轟的。”
“鄭姐姐說的也太嚇人了,這件事與我無關,他就是轟也轟不到我。”
“你和那個竇家的閨女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和我們家襄兒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讓她日後怎麼嫁人啊?”
“這種事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在意的。”
“我鄭家也是高門大戶,讓我們吃啞巴虧我們更不幹了。”
程處玄無語道:“鄭姐姐,我給你送來了一車日用品,一會讓人給你搬下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襄兒你就好好留在這裏吧。”
程處玄知道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一轉身快速逃離了這裏。
看到程處玄慌不擇路的逃走,鄭觀音臉色一肅道:“襄兒你過來。”
鄭襄兒剛剛走過去,鄭觀音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鄭襄兒臉上瞬間就被打出了一個五指印,她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看著鄭觀音。
鄭觀音陰沉著臉道:“你一個女孩子家怎得如此不自愛,既然是有了誤會解釋清楚了就行,你竟然敢夜宿在他的府邸。”
“姐姐我……”
“你不用說,你要知道唯有自愛方才會被人愛,你是我鄭家的女兒,不比任何人差,為何要給人做下賤的通房丫頭呢?”
“姐姐,我母親也是通房丫頭啊,大婦在的時候不也和母親關係和睦嗎?”
“你懂什麼,你母親和我母親從小一起長大,通房丫頭本就是女方提供的和小姐統一陪嫁的丫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