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大宋燕國郡公,征北大都督陳靖元昨夜遇刺,生死不明,這消息如長了翅膀一般,隔日就在大阪城大街小巷中傳開,沒過幾天便傳遍了整個東瀛七府六十六縣。
傳播速度之快,令人詫舌,而且此風愈演愈烈,似有傳往琉球之勢……
京都皇宮內,源藤敬明與平佐一郎二人盤腿對坐舉杯相慶,更是破天荒的將種馬桓武天皇邀請過來,一醉方休。
源藤敬明對著平佐一郎由衷讚道:“喲西,平大將軍果然是大手筆,讓那個大宋的大都督魂斷東瀛國,哈哈,佩服,佩服啊!”
平佐一郎自傲的輕笑一聲,說道:“敬文君,不怕跟你說,九菊一派的流主山野正夫一直與我們平家交好,再加上東瀛德高望重的安倍晉三老先生的親筆書信,九菊一派才肯我們效力。之前殺的那些沒有骨氣的東瀛富紳隻是為了轉移宋軍的視線,讓他們以為九菊一派的忍者們隻是殺些投降者泄憤,嘿嘿,其實真正的目標就是大宋那位年輕的大都督,而且還是山野流主親自動手,嘿嘿,那位大宋都督還是太年輕啊!”
遠藤敬文又是連連舉杯喲西幾聲。
早前就聽到大宋都督陳靖元遇刺生死不明這個消息,桓武天皇還是不敢置信,隻要這位大宋都督一死,宋軍還能是英明神武的大東瀛武士們的對手嗎?隻要宋軍一敗,自己的皇位不是也穩穩當當了嗎?
小清酒喝得有點兒飄的桓武天皇站起身子手舞足蹈,嘴中熱氣噴湧的讚道:“源大將軍所言極是啊,平大將軍有著經天緯地之才,此乃東瀛皇室的福氣!平大將軍這小指輕輕一碾,就將那位大宋年輕都督碾得飛灰湮滅。這叫什麼來著?嗯,這就叫高手放屁,不同凡響啊!”
“咳……咳……”
遠藤敬文輕咳幾聲,訓斥道:“天皇陛下,你乃大東瀛至高無上的皇者,怎可輕易說這些民間的俚語呢?”
平佐一郎也點頭道:“是啊,天皇陛下受命於天,得天照大嬸的神光加持,往往金口一開便是風雨雷動,怎能說些粗俗的話語?”
嘎……
桓武天皇再一次熱臉蛋貼到冷屁股上,心道,草,還至高無上,還受命於天,神光加持,老子在你們眼中連個屁都算不上,但是臉上不敢表現出不滿,繼續舔著臉笑道:“這不是高興嘛,嘿嘿,無妨,無妨。”
喲嗬?就你這破家的天皇還敢頂嘴?
源、平二人臉色瞬間一沉,這頂嘴的風氣絕對不能助漲,這還了得?
於是齊齊冷喝道:“陛下,還是回後宮歇息去吧,有時間多替皇室延續幾個後代,使我東瀛國祚悠悠常存。”
桓武天皇被兩人的一盆冷水頓時澆醒,心道這兩人真他媽屬狗的啊,這臉說變就變。
於是訥訥道:“這……朕,哦不,本皇,哦不對,小皇……”一時被兩人的氣勢壓抑得緊張十足,口不擇言。
平佐一郎連正眼都沒瞧他一眼,朝屋外喊道:“新佑衛門,送天皇陛下回去吧,督促他繼續在後宮耕耘,不然他的精力太旺盛了。”
“哈衣!”
走了桓武天皇這枚討人嫌的嗡嗡作響的蒼蠅,源、平二人又是恢複之前的喜慶,頻頻舉杯相慶。
而帶著徒弟穀正雄一已經從大阪城撤回京都的山野正夫經過喬裝打扮之後住進了一家旅館。
“砰!”
山野正夫看完手中一封書信之後,突然舉起瘦骨嶙峋的拳頭狠狠砸在牆壁之上,嘩啦索索一陣灰塵落得滿屋飛濺。
“嘎..”
正嚼著糯米飯團的穀正雄一被師父這突如其來的暴怒嚇了一跳,一個不留神就將還沒嚼碎的糯米團子吞了下去,卡住了喉嚨,慌得他連忙跳腳頓足捶打胸口,好不容易才順了氣。
看著一直背對著他,小雞兒一樣身子骨的師父怒急發抖,壯膽問道:“師父,出了何事?可是那位大宋都督並沒有死?”
“八嘎,豈有此理,八嘎,廢物,八嘎,罪人,九菊一派的罪人!”
山野正夫沒有理會吃貨徒弟,而是自顧的一頓咒罵,越是哆嗦地咒罵,身形越是顯得蕭索,後麵的穀正雄一心中慎得慌,急忙問道:“師父,到底出了何事?你可別嚇唬徒弟。”
“啊……”
山野正夫陡然長歎一聲後悠悠轉身,高高突起的顴骨擠出一絲笑容,對著吃貨徒弟清冷地說道:“雄一,九菊一派就剩下我們師徒倆了,你一定要爭氣啊!”
穀正雄一手上拿著飯團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一邊露出疑惑的眼神看著師父,搖搖頭表示不懂。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