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凡!”“在這裏。”秦羽凡心情緊張地走到了鐵門旁,他不知道有什麼在迎接著他。而那個獄警倒是表情輕鬆,拿著手上的綠卡銀光一閃後,鐵門一下子消失了,“你可以走了。”“嗯?”秦羽凡疑惑地看著獄警。
獄警不耐煩道:“還磨蹭什麼,你可以走了,難道還要我找輛白虎帝國的小車送你出去?”然後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傳送門後就離開了。
秦羽凡暈暈乎乎地進了傳送門,光芒一閃後,他又回到了赤羽一中附近。
此時天空已經放晴,溫柔的陽光暖暖地照在了秦羽凡身上,寒冷與疲憊似乎也消散了,但他心裏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甚至有些懷疑之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先是被一個見麵不過幾分鍾的女孩差點殺掉,接著又是親眼見到一個人被殺掉,更可怕的還是那人居然又死而複生,而自己還心軟地照顧了她,最後又莫名其妙地進了監獄?這些毫無關聯的事情居然讓他在幾個小時了裏一個個碰到了,要不是地上的深深的積水還沒消失,秦羽凡還以為那場大雨隻是自己做的個夢。
“啪啪啪。”秦羽凡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了些,心裏想道:不管了不管了,就當全是夢吧,想太多又有什麼用?
秦羽凡這麼想著心情也放鬆了,看了看太陽的位置,已是微微偏西,離晚上還有陣時間,於是他決定去哪裏走一走。學校自然是不可能了,於是他將目標鎖定在了貧民區旁的寶地——菜市場。
雖然現在是魔紋卡的時代,但是還是存在著不少貧困的人,這些社會底層的人往往拚死拚活忙一個月的生活費連房租都交不起,又怎麼會有錢來購置魔紋卡呢?所以在貧民區,菜市場可以說是家家必來的地方。
秦羽凡身上隻有秦若給他的一張二十幣,本來應該隻夠買些蔬菜的,可秦羽凡不愧是天生顧家的,別看他平時有些幼稚和遲鈍,但一到討價還價時整個人氣質瞬間就變了,變換的語調、要走不走的技巧、裝可憐的表情,殺價過程簡直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最後秦羽凡用二十幣成功地買到了夠吃一天的蔬菜以及些許豬肉,完美收工。
“羽凡,下次還來啊。”賣菜大媽笑著幫他裝好了菜。
“嗯嗯,一定。”秦羽凡也笑著接過了袋子,轉身向家走去。
他還記得以前在孤兒院時,一次保姆生病了就派他去買菜,他隻是略施小計就買到了平常保姆能買的兩倍的東西,從那以後,保姆就經常派他去買東西了。
今天的場景令他頗為懷念,但也僅僅是懷念了,想到馬上又可以見到秦若,他突然覺得不管碰到什麼他都能樂觀麵對了。
回到家時,秦若還沒回來。秦羽凡就先係上圍裙,洗淨了手,開始準備晚飯了。
切菜、舀米、接水、蒸米飯,生火、倒油、放肉、炒菜,秦羽凡有條不紊地做著,不一會兒,房間裏已充滿了菜香。出了廚房,看看牆上的表,想著秦若也應該快回來了,秦羽凡擦了擦桌子,將兩盤菜端了上去。
要是以後每天都能這樣就好了。秦羽凡心裏這樣想著,一陣幸福感湧上心頭。想到自己還能為秦若做這些事,他心裏小小地滿足了一把。
正在這時,房門“啪嗒”一聲被推開了,秦若提著一包東西走了進來。當她看到飯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時,眼裏充滿了驚訝,半晌後她笑了笑,說道:“麻煩你了,羽凡。”
秦羽凡紅著臉擺了擺手道:“不,我是姐你雇來的,做飯也是應該的。趁著菜還熱,我給你盛飯吧。”說著他便打開了電飯煲的蓋子,準備給秦若盛米飯。
“先不急。”秦若將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從裏麵掏出了一套藍白相間的長袖衣褲,然後將衣褲遞給秦羽凡道:“來,羽凡,這是我找來的衣服,你試一下,看合不合身。”
秦若本以為他會很開心地接過去,可是秦羽凡卻愣在了原地,“怎麼了,羽凡?不喜歡嗎?”秦羽凡紅著眼睛搖了搖頭,囁聲道:“不,不是的。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隻是...隻是個...”
秦若輕輕地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走到了秦羽凡麵前,將衣褲放到了他手上,然後手放在他頭上輕輕地撫摸了幾下,溫柔地說道:“你個小腦袋裏想什麼呢?我們都是姐弟了,對你好自然是我這個姐姐應做的。況且今天你為我做了這麼一桌溫暖的飯菜,我才應該感動的。之前不好意思說,但現在姐姐想說:謝謝你,羽凡,你讓我又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家人嗎?這就是家人間的溫暖嗎?秦羽凡很享受現在兩人間的距離,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永遠這麼保持下去。不知不覺中,麵前這個隻認識了不過一天時間的姐姐,已悄悄地占據了他那封閉的心。
秦若的手還未從他頭上拿開,但他不著痕跡地退開了,或許是自卑在作祟,抑或是內心已經知足,秦羽凡不願看到秦若自己將手拿開,既然不想,那就自己來好了,他從來都是一個知足的人,或者說他其實是一個害怕滿足的人。
“姐,我會珍惜這件衣服的。”秦羽凡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這應該是他對秦若的第一個承諾了。
秦若淡淡地笑了笑,道:“知道了,我相信你。”
“嗯。”秦羽凡將衣服疊好放在椅子上後便開始盛飯了。
“姐,吃飯吧。”“嗯,謝謝。”秦若洗淨手接過了筷子,他也跟著坐到了椅子上。
看著秦若慢慢將夾起的菜放入口中,他不由有些心急地問道:“姐,怎麼樣?”
秦若笑著回道:“嗯,好吃。看來以後姐姐有福了。”
秦羽凡受到表揚,倒有些害羞,忙道:“哪裏哪裏,姐姐喜歡就行。”說完他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菜。
晚飯時間不長,但兩人聊這聊那都很愉快,秦若給他講了許多工作時遇到的趣事,他也講了許多曾經碰到過的好玩的事情,兩人時不時還會因為可笑大笑幾聲,當然隻是他大笑,秦若一直都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