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之中,柳生一郎瘋狂揮舞手中的太刀,對林佐步步緊逼。
而因為之前要救唐正,導致林佐失去了先機,一時之間隻能采取守勢,被柳生一郎壓製的很難受。
突然間,柳生一郎身軀旋轉九十度,手中太刀橫切向林佐的頭部,而林佐則下意識的用手中的船槳去擋。
然而船槳畢竟是木頭做的,被這一刀直接劈成了兩截,柳生一郎刀勢不停,眼看就要砍在林佐的額頭之上。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林佐臨危不亂,飛起一腳踢在被切斷的半截船槳上,受了這股力量後,那船槳就像出鏜的炮彈一樣直擊柳生一郎的臉部。
若是柳生一郎不收刀,他的確能夠將林佐的腦袋切成兩半,但與此同時,他的臉也會被船槳砸成稀巴爛。
同歸於盡這種選擇,從來不會出現在柳生一郎的選項裏,至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
所以他當即一仰頭,那半截船槳擦著他的腦袋飛了過去,將他頭上戴著的鬥笠撞飛了出去。
而他的刀勢也受到了影響,林佐乘機一個鐵板橋,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柳生一郎的致命一擊,不過後者的刀風還是割斷了他頭上的書生巾,他的頭發頓時披散了下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恢複到三米左右,冷冷對峙。
看到柳生一郎猙獰的麵孔和臉上那道醜陋的疤痕,林佐突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一幕曾經在自己的夢中出現過,不止一次。
自從師父死後,他無數次的幻想和期待著能和柳生一郎相遇,親手為師父報仇,而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十年飲冰,難涼熱血。
百年回首,自請長纓。
“柳生一郎,又見麵了。”林佐冷冷的說道。
“你怎麼會認得我?”
“還記得你頭上的那道傷疤嗎?”林佐指了指柳生一郎的額頭。
“原來你是十年前那個少年。”柳生一郎稍一思索,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難怪我看你眼熟,你是專門來為你師父報仇的嗎?”
“那倒不是。”林佐搖了搖頭:“上麵交代我的任務是來調查漕運貪腐和河妖作祟的案子,我也沒想到會碰上你,不過能夠幫師父報仇,這樣的機會我也絕不會錯過。”
“就憑你嗎?”柳生一郎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他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除了當年的唐嘯之外,還沒人能在一對一的單挑中戰勝他。
“十年前你師父就是死在我手上,你今日也想步你師父的後塵?”
“若不是偷襲暗算加陰險下毒,你絕不是我師父的對手。”
“那又怎樣,最終結果死的人是他。”柳生一郎一邊說,一邊瞥了一眼四周。
隻見十餘條小船正朝著大船劃過來,蘇山河站在最前麵的一艘小船的船頭,大聲喊道:“快劃,去接應林鎮撫使。”
他心裏咯噔一下,若是等這些人把大船包圍了,自己可就麻煩了。
“你叫林佐對吧?有沒有興趣和我做個交易?”
“沒有。”林佐毫不猶豫的答道。
“如今大家身陷火船,再拚下去都得死,我還有兵器在手,先死的一定是你。”柳生一郎惡狠狠的說道:“你放我一馬,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