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幫初晴綰上流雲鬢,手法巧妙精致,初晴對她大加讚賞,若芸隻宛爾一笑,很快退出房去,她知道失手後萬萬不可貿然行動,初晴非等閑之輩,還有一日時間讓她從長計議。
若芸走後,初晴微眯的眼峰滿是淩厲,她抬手到鼻翼,花粉迷毒無色無味,常人根本無法察覺,但對她來說,自那旖旎霧氣進門,她就知道此女乃明月峽之人!
初晴唇瓣曲把冷笑,鳳眼深處的幽暗爾後才消散。
若芸才走出初晴房間百米遠,她水眸深處有些枉然,玉手抬起到額前,有些頭暈目眩,她這才猛然警覺自己上當,方才的帕子在不知不覺裏被初晴覆上蒙汗藥。
潛伏的藥力發作,若芸頭重腳輕,眼前霎時轉為一片白,她嫋娜之姿猛然倒地,等到再度清醒時,自己已被人綁在樹上,初晴坐上一把鏤空椅子,椎骨枕在椅背上,挑起的眉峰略帶輕蔑。
若芸見她模樣懶散,眉目清冷裏太多單薄,她抿住朱唇,自己能瞞過觀花婆婆之眼,卻敗在她手頭!
初晴手裏把玩有根藤條,不長不短,隻要一揮,正好及到她身上。
“你倒還挺聰明。”初晴遞來冷笑,若芸臉色淡如清秋,掬不見半點喜怒。
“若真聰明,便不會淪落到樹上綁著。”
初晴輕笑聲,也不拐彎抹角,“說吧,那個老婦派你來如何對付我?”
若芸嫣然一笑,即便狼狽,依然保持如此宛爾之姿。
“若我說婆婆不知道我來,你會信麼?”
“你覺著呢?”
“我覺著你不會信。”
初晴斜勾朱唇,眼峰極其深澈,“我信!”
信,是真信,既然她明知她不會信,便不會多此一舉說這這些話,初晴雖與她交涉不深,最多隻能算一麵之緣,但僅憑方才,她也算知道她幾分。
若芸倒頗為吃驚,沒想到初晴會信她所言。
“所以呢?你衝我使用花粉迷毒做什麼?”初晴交疊雙腿,對她目不斜視,若芸知道她在審視她臉上的一舉一動。
“沒想到你還能破解婆婆研製的毒藥。”難怪千冷寒對她這樣喜歡,不無道理。
初晴麵容露出不快,“你還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不做什麼,隻為一個人。”
她避重就輕,不想提及太多,明日便是若芸與千冷寒成親之日,她隻想送他份大禮,這也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了。
“為一個人?”
初晴眼峰漸眯起,若芸不願提及千冷寒名字,隻一句,“我叫若芸。”
這話讓初晴挺直背椎,交疊的雙腿放下,“你就是若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