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警官,麻煩你將李老師手上的手銬給打開!”劉琴朝著何警官冷冷的吩咐道。
“算了吧,如果沒我什麼事的話,我看我還是戴著這幅手銬去上課!”誰知此時的李振邦居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什麼,你要戴著這幅手銬去上課?”劉琴瞪著一雙大眼,苦著一張臉向李振邦問道:“我說我的小祖宗,難道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小祖宗???”李建偉驚呆了,望了望李振邦,又望了望一旁的劉琴,驚疑地問道:“你們倆認識?”
“何止認識?關係還非同一般!”李振邦臉上浮出了怪怪的笑容。
“我還以為你小子在外麵闖了什麼禍,解不開這個節,所以才親自趕來,沒想到你這次居然是無辜的!”劉琴苦笑了兩聲。
“在你眼中,好像我就是專門為你製造麻煩的主兒!”李振邦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別鬧了,快把手銬取下來去上課!”劉琴突然板著一張麵孔對他說道。
“二嫂,這件事情的難度係數恐怕有點大吧!”李振邦搖了搖頭,做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剛才這位何警官說我觸犯了刑律,你就這樣替我打開手銬,難免會給人留下你徇私枉法的口實,為了你的清譽,為了你的前途,兄弟我還是把它戴著為好。要不然,私放犯罪嫌疑人的罪名可不輕啊!”
“是這樣的嗎,何警官?”劉琴扭過頭,冷冷的盯著那位何警官。
“劉主任,誤會!誤會!李老師,誤會!一場誤會!”何警官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連忙掏出鑰匙,前去幫李振邦解開手銬。
“誤會!”李振邦將戴著手銬的雙手猛地往後一縮,看也不看他一眼,“這種誤會恐怕不是第一次了,劉主任來了就是誤會!要是她沒來呢?我是不是要上看守所去呆上幾天,然後再在你們擬好的認罪書上簽字畫押,然後再由你們向檢察院報請提起公訴,最後在法庭上乖乖接受審判?我記得剛才還有誰在說我誹謗執法人員?看來我得好好接受你們的調查!要不然,人家還以為我會仗著自己有點背景胡作非為!”
“振邦老師,既然是一場誤會,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賀書記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就聽劉主任的,把手銬卸下來,快去上課,別耽誤了正事!哪有戴著手銬去上課的道理?”
“賀書記日理萬機,當然是事務繁忙了。就連派出所執法人員的工作也要親自過問,那真是事無巨細,親自關懷啊!”李振邦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不冷不熱的回應道:“所以二位警官難免立功心切,想及早破案,用點手段也在情理之中,誰叫我們小老百姓命賤呢?誰叫我沒有一個當書記的姑父呢?”
聽完李振邦這番話,賀書記的臉色異常難看,連個眼珠子直瞪著李振邦。
“所以呢!我這種人受點委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李振邦沒有理會一旁的賀書記臉色發生了什麼變化,仍是滔滔不絕的講述道:“倘若我的姑父是書記的話,我肯定不會活成這個樣子!哪怕是在外麵闖了禍,也會有人替我撐腰,為我出頭,甚至為我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好不容易有個二嫂有那麼一點點權力,但是也不會照著我這個小叔子!所以這個委屈我還得一直忍受下去。”
“你小子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劉琴嫣然一笑,一雙鳳目緊緊地瞪著李振邦,“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讓他們打開這幅手銬?”
“除非他們將穿在身上的那一身警服給我脫下來!”李振邦望了何警官一眼,漫不經心地拋出了一句讓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話來。
“你小子別蹬鼻子上臉啊?”劉琴白了他一眼,“你說讓人家脫警服就脫警服啊?這要求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你作為被人誣陷的受害者難不成向挾私報複?一個執法者難免會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導致這樣或者那樣的疏忽,那也不至於讓人家將穿著的警服給脫下來吧?”
“倘若是因為我個人的事情,我才懶得與他們計較!”李振邦振振有詞地說道:“劉主任,劉政委,麻煩你再仔細看看那段視頻!”李振邦走到電腦前麵,將鼠標點到了“重放”的位置,然後找到賭桌上那一段,指著上麵兩張熟悉的麵孔向劉琴問道:“你是否覺得這兩張麵孔相當熟悉?”
劉琴盯著電腦看了一會兒,又扭過頭看了看兩個警官,臉色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對他們吼道:“麻煩你們將身上的這層皮脫了!”
“劉主任!”張、何二位警官抬頭望著劉琴,委屈的叫了起來。
“哦,對了,我忘記了!”劉琴點了點頭,“我還沒有這個權利,不過這件事情我會向市局的政工科如實反映至於他們會作出什麼決定,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咳咳!”賀書記幹咳了兩聲,笑著一張臉對劉琴說道:“這件事情既然是一場誤會,依我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必和一群不懂事打孩子們計較呢?要不然今天我做東,請大家吃一頓,這事就這樣了了,劉主任,如何?”說完,他又扭過頭,笑吟吟地對李振邦說道:“振邦老師,誤會,一場誤會!大家都在宋揚鎮工作,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件事情就這樣畫上一個句號,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