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霖在知道魔君的秘密後,整個人都有些慌亂,他很難想象聶時安會為了她的族人做出什麼。
手中的折扇被握緊,他自幼體弱,雖然體能一般,但是在陣法的和丹藥方麵造詣卻是極高。
再過三天就是月圓之夜,那時的陰氣最重,也是魔君獻祭最合適的時候。
不出所料的話,聶時安會在這幾天出手。
還沒有等清霖走出門,就看見門前站著一個女孩,嘴角的弧度微微下彎,似乎是極其的委屈。
清霖下意識的喚出“阿安是你嗎?”
阿安猛然撲到清霖的懷中,“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醒來就在這裏了,那個人說是我把你綁過來的,對不起。”
清霖抱著阿安,對方的蒙眼的紗巾已經濕透,怕是哭了許久,和聶時安比起來,阿安更像是一個剛剛涉事的孩童。
清霖拉住阿安,“你可以清醒多久?”
阿安:“她告訴說隻有今天一天。”
清霖:“你沒有辦法反駁嗎?”
阿安搖了搖頭,“我嚐試過,但是每次都被強製沉睡。”
聶時安,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為什麼突然把阿安放出來。
清霖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盡可能的安撫阿安,但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夜晚的時候,聶時安就回到了阿安的身邊。
她這一次竟然直接摘下了眼睛上的紗巾,一雙杏眼四處打量著一切,清霖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一雙眼睛,幹淨又純粹,和靜謐的湖泊一般。
聶時安看向清霖,“長得倒是不錯,老老實實的待著,你弟弟竟然讓那些修仙門派退了兵,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清霖立刻推開聶時安,“你抓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聶時安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細細的摩擦,“你知道嗎?就算他再怎麼掙紮也無法逃離魔君真正的命運,帝聆和你說過上一任魔君洛卓羽吧,那個人才是真的強大,五靈之術、陣法、符篆、煉丹、禦獸無一不通,加上魔氣的力量說一句天下第一也不為過,但還不是選擇了獻祭。”
此話一出,清霖的眉頭緊皺,“不是說是因為上古魔氣而被重傷嗎,為何聽你的語氣,更像是洛卓羽主動獻祭?”
聶時安大笑,“區區魔氣,難道還能反抗魔君,你不要太好笑,如果洛卓羽願意,當時的三界就已經全部覆滅,隻可惜那個人是在美好和幸福的世界長大的,竟然毫不猶豫的就獻祭了。”
清霖:“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聶時安將杯子放下,“你知道魔君存在的真正意義嗎?”
清霖:“監管魔氣,控製魔氣。”
聶時安:“不止哦,法則會每過一段時間就選出一個魔君,這些人在擁有強大力量的情況下,不止可以監管魔氣,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吸取這個世界多餘的魔氣,然後由另一位天選之子在魔君失控的時候進行抹殺,你猜猜誰是這個世界的另一個天選之子?”
聶時安亮出了手中的長劍,白色的劍散發著耀眼的光輝,長劍一出,原本在周圍盤桓的魔氣紛紛散去,似乎他們天生就互不相容。
清霖:“可是清淵並沒有失控,他將魔氣控製的很好,魔族也漸漸的進入正軌,就連法則也允許了魔氣的存在。”
聶時安:“是啊,這才是令人惱火的事情,原本事情可以按照我的計劃進行,卻不知道哪裏來的人竟然化身法則,讓那惡心的魔氣有了管製,不過沒有關係,就算魔君不失控,他仍然可以獻祭,我的族人依舊可以活下來。”
清霖:“你都幹了什麼?當初的洛卓羽獻祭還有什麼附加條件?”
聶時安看著眼前的男子“你真是聰慧,和我姐姐一樣,一眼就可以看出不對勁,你說的對,當初魔君是靠著上古魔氣和過度的魔氣才得以成功,雖然現在魔君的魔氣還沒有過度,但是我為他準備了噬鳥蛛一族,加上這些一定會成功的。”
清霖:“聶時安!你瘋了嗎!死而複生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成功!”
聶時安:“不,成功過!我親眼看見洛卓羽成功過。”
兩人之間的爭吵在最後還是不歡而散,清霖拿起折扇,暗暗的思考,當初洛卓羽複活的真的是原來的那些人嗎?
就在清霖疑惑的時候,帝聆再次進入了清霖的房間,此時的清霖也沒有什麼好心情,“怎麼,你們主仆二人是拿我當消遣了嗎?一個個都往我這裏跑。”
帝聆對於清霖的態度沒有絲毫的不耐,“清公子,有什麼想不通的可以問問我。”
清霖:“當初真的複活了嗎?”
帝聆拿出一朵彼岸花,這是當初留下來的東西,雖然已經過了百年卻依舊豔麗鮮活,他將花放在桌子上,“那個女子叫做流蘇,至於他的那個兄弟叫做寒湛。”
清霖:“寒冰客寒湛?竟然是他嗎?至於流蘇……”難道是南寨主?
帝聆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魔族的方向,“他們如果還活著,此刻應該是已經到了魔族,去見你的弟弟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