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漁:“這些天你還走嗎?”

清霖看向清淵,他應該很快要離開了吧,畢竟他還要去找元悅。

沒有想到,他竟然搖了搖頭,“二姐,我想要先在家裏住一段時間,能給我們收拾一下房間嗎?”

清漁連忙點頭,趁著月色還沒有亮就出了門,倒是清霖一臉奇怪的看著清淵。

旁邊的阿安卻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清漁的背影,“她身上的魔氣好奇怪哦,為什麼一會有一會沒有呢?”

清淵:“你也看出來了,二姐她不對勁,或者說她一直都不對勁,隻不過我才剛剛發現而已。”

清霖:“你們倆背著我打什麼啞謎,快說。”

清淵摸了摸自己的魔瞳,一臉疲憊的躺在床上,“說了你也不懂,何必問那,阿安帶著清霖回房,如果有不對勁的時候立刻叫我。”

阿安點了點頭,隨後就拉住清霖去了客房,隻有清淵待在他原來的房間裏,這裏的擺件竟然一點都沒有變化嗎。

他走向床邊,不知道抓起什麼,眉頭之間如同化不開的冰雪,不對還是有變化的。

竟然是故人嗎?她終究是沒有被這個世界善待嗎,我們又會以怎樣的身份相遇呢?

他將那東西放到荷包裏,總覺得會用得上,隻不過這張床他暫時不會睡了,一個人靠在窗前假寐,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總是溫柔的。

一個身影在角落看著這一幕,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往前一步,最後不過一聲歎息,緩緩離去。

清淵睜開眼睛,滿眼清明,他沒有睡,隻是在等故人,隻不過終究是隻兔子,膽子還是那樣的小。

他們不知道,自從獲得魔瞳之後,無論是周圍的魔氣還是靈氣在他的麵前都無處遁形。

清淵看著那團魔氣越來越遠,但是他卻不想去追,她會回來的吧,他是這樣想的。

天很快就亮了,清漁說封雲霄想要見他,但是清淵卻是一臉冷漠。

緣分盡散,再見又有什麼用。

後來的幾天,清漁告訴他,封雲霄曾經獨自一人前往南寨,隻不過他早就找不到南寨的大門,那裏隻有一個普通的寨子,並沒有清羽也沒有神河。

清霖和封雲霄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兄弟,終究是不忍看見他如此消沉,聽見這件事的第二天就進了宮。

剛剛進入大殿就看見了成堆的奏折和蹲在角落的封雲霄。

清霖:“你還好嗎?”

封雲霄看了一眼清霖,隨後將人拉到自己的旁邊,“是雲霖啊,我很好,隻是有點累了,你說我明明都把她拉到我這邊了,為什麼會發生這個事情,我是不是很離譜。”

清霖:“你沒有錯,隻不過是你們之間錯過了太多,放下吧。”

封雲霄:“為什麼要放下,她對我來說那麼重要,你可能不知道饕餮用我的身體把清羽擄來的時候,我竟然還以為是夢境,後來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和他約定的是守護好雲朝而已。”

說到這裏封雲霄突然就笑出了聲音,隻不過眼淚也流了下來,“他卻告訴我,他走進了我的內心,說他給的都是我想要的,無論是清羽還是天下,也是從那天起他的行事也越來越乖張,我能控製身體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是不是很離譜,以身飼虎,都是我作繭自縛。”

清霖任由那個照顧自己的大哥靠在自己的身上哭泣,上一次大哥哭泣是什麼時候呢?好像是皇後娘娘去世的時候。

那時候還是孩子的他們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雖然害怕但是彼此卻是依靠,可是如今他們都隻剩下自己了。

清霖輕輕的拍了拍封雲霄的肩膀,或許正是因為長大了,什麼都看的清楚才會比小時候更加害怕吧。

許久之後,清霖才從殿內出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從裏麵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旁邊的小侍衛。

“等你們陛下醒來後再把這封信給他吧。”

小侍衛連忙行禮“是,霖殿下。”

清霖卻是一愣,隨後後退一步,避開了這一禮,“我並非殿下,你不必如此。”

小侍衛也是機靈,“是,霖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