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重點本是為明天和歐洛川的會麵排練,往大羊屯走隻是為迷惑可能在暗中跟蹤他們三人的探子,順帶對這裏作一次例行偵察,結果非例行地偵察到了這東西。
愚公揉揉眼睛,調整了望遠鏡的焦距,又認真掃了一遍這不知完成了幾分進度的牆的走向,便推翻了方才脫口而出的假設:它不是要攔路,倒像是要“爬山”!他尚不清楚是誰要讓它爬到山上去:“老九”?常金柱?
當然,他不會忽視與此牆相接的加蓋房,李三賴子,“老九”提到他的時候好像是這麼稱呼的,關於他的房子的故事,愚公是小組中知道得最早也最詳細的人。
“加蓋房兒長出條尾巴,翹山上去了。”但丁看罷說道,“我瞅著不像路障,倒像依山的防禦工事。”
“必須瞧瞧是誰要用它幹嘛。”愚公意識到他們的情報工作可能出現了一個疏漏,此時亡羊補牢猶未晚矣,“進村去問不太現實。準備再鑽一回山洞吧,得趁村裏人不注意的時候。咱們觀察觀察,什麼人在乎這堵牆。”
“明天不是還得見歐洛川呢麼?”白蛇開口問道。“這條尾巴也不能不揪。”愚公舔舔嘴唇回答。白蛇搖了搖頭,提議:“愚公,要不待一會兒我留下來觀察,守到明天你們和歐洛川談完?”
愚公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白蛇,這次來大羊屯,她的積極性格外高,他始終想不通她為何越來越主動。“不行,再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整整一個晚上我不放心。”愚公幾乎用了命令的口吻。“我一個人目標小。你們要是都留下來,就沒工夫排練了,而且晚上也睡不好覺,第二天累得半死和歐洛川鬥心眼,不保險呀。”白蛇竭力勸說他。
“白蛇,別勉強自己。上次你進老九辦公室蓋完章回來之後,我就看出你腿上的毛病又發作了,從你走路的模樣就能看出來。來之前我問過老張,他反複告誡我你還沒好利索。我估計一開始咱們在大羊屯和鎮子之間沿著土路走來回,你的腿就已經夠受的了吧?”愚公的臉上露出歉意。“沒關係,這次是趴洞裏,不用走來走去。”白蛇說這話時一下子變得如一個調皮的孩子。“像你自己說的,累個半死,明天怎麼陪我去見歐洛川?”“對付歐洛川的關鍵是你啊!我去了也是啞巴一樣往那裏一站,不去也沒什麼影響,留在這山上說不定反而能有些收獲。”
“啞巴?嗬嗬,好吧,那明天我自己去和歐洛川談判。”愚公無奈地看著但丁,“另一個‘啞巴’也留下,協助你。”“我?”但丁一個愣神兒。“啊?不用了,不用了……”白蛇連連擺手。“為什麼?”
麵對愚公的這個問題,白蛇險些信口表示但丁一沒武功二不靈巧,好歹她把住了嘴上這一關,頓了一頓方道:“他……你需要他幫著排練明天說給歐洛川的台詞,這也很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