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點(2 / 3)

聽見老人叫他,他趕緊站起來,把兔子放到地上。兔子一獲得自由,立刻跑到一邊,又玩了起來。小男孩兒麵對著老人,恭恭敬敬的說:“老爺爺您好。”

說完,他開始打量這位老人。看到老人那奇特的打扮,以及他帽子上立著的鳥兒,覺得有些滑稽,不由的笑出聲來,似乎又覺得有些失禮,趕緊掩住口。

老人也正在打量著小男孩兒。當看到他那一雙閃著金色光彩的深紫色眼珠時,老人的眼裏閃過一絲驚異。不過,他臉上的微笑絲毫未減少半分。他問道:“小友,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的啊?”

小男孩兒趕緊回答:“我叫天雷,我是從鏡湖村來的。”

天雷立正站著,雙手緊貼在腿側,似乎有些拘謹。

老人將頭上的金色鳥兒放到地下,然後站起來,走到天雷麵前。伸手捏住了他的腕脈,停了一會兒,又在他的手臂和腿了捏了幾下。

天雷覺得有些癢,想掙紮,但這老人的力氣卻相當的大,他根本掙紮不動。

捏完後,瞅著天雷,老人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在考慮一件很難決定的事。

天雷惴惴不安的看著老人,他不懂老人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嚴肅。

好一會兒,老人的眉結打開,似乎作出了決定。

看著天雷縮著身子,他笑了起來,拉著他來到那大狗熊麵前,兩個人仰麵朝天的躺在它的肚皮上。看來,它的肚皮確實很舒服。

狗熊很鬱悶,發出低沉的嗚嗚聲。在它肚子上的家夥們卻根本不理會,它也隻好作罷,隨他們去吧。

風從身上吹過,帶來草的香氣,讓人沉沉欲睡。

“我的名字叫威斯·多姆,隻是,這個名字有很多年沒有用過了。”老人發出一聲歎息,似乎是在跟天雷說,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老爺爺,您一定是從很遠很遠的外國來的吧?”

威斯轉過頭,天雷正用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威斯笑笑,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外國人?”

“這很簡單啊,您的眼睛是藍色的,而且,您的名字是四個字,我們這裏的人大都是兩三個字。像是我的名字是兩個字,大伯,三伯,九叔他們都是三個字的,二伯,四伯,七叔他們都是兩個字的,和我一樣。沒有四個字的。所以,你肯定是外國人。”

天雷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說出自己的分析,神情中有一絲的得意。

威斯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我確實不是諸夏國人,我是從獅子王國來的。不過,字數並不是證明,在諸夏國,也有名字是四個字的喲。”

天雷“咦”了一聲。又問:“獅子王國在哪裏?離這裏很遠嗎?”

“嗯,很遠很遠。從那裏到這裏,要翻過很多很多的山,跨過很多很多的河,還要航行過寬廣的大海,最後才能到達這裏。”

天雷滿是羨慕的神情:“真好啊。我到現在為止,去過最遠的地方不過是才五六十裏遠的鎮上。我也很想到遠方去看看呢。”

威斯心一動,說:“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一定會像天上的鷹一樣,能自由自在的飛到你想要去的地方。”

“嗯!”

天雷突然興奮起來,他一軲轆爬了起來,大睜著眼睛對威斯說:“老爺爺,我跟你說,每次我看見小鳥在天上飛的時候,我就會想像著我也長了翅膀,跟在他們後麵,飛啊飛啊,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作飛行的動作。

忽然,他停下了動作,問威斯:“老爺爺?您一定是道術師吧?”

“你為什麼這麼想?”看著天雷充滿渴望的大眼睛,威斯笑問。

“因為啊,這麼多的動物圍繞在您身邊,您一定是很厲害的人吧?收養我的叔叔曾經告訴我,道術師是很厲害的人,他們用豆子就能作成一個個的士兵,還能讓天打雷,劈死壞人。以前叔叔帶我去鎮上的時候,曾經看到一個道術師,他能在帽子裏變出鴿子來,還能把一個人裝到木箱裏變沒了。很厲害的。所以,像您這麼厲害的人,肯定是道術師吧?”

那個,才不是道術師啊,是魔術師才對。不過這話威斯沒說,看天雷像個小大人兒似的,分析的頭頭是道,他忍不住想繼續逗逗他:“我能讓動物圍繞在身邊,就代表我一定是很厲害的人嗎?”

“這附近雖然有動物,但他們很少能聚集在一塊兒,即使是聚集在一塊兒,他們也肯定會打架,絕對不會像好朋友一樣的在一塊兒玩兒。還有,”

他伸手指著那隻孔雀:“我從來沒見到這樣漂亮的鳥兒,和叫的那麼好聽的鳥兒,這裏平常能見到的,隻有那些嘰嘰喳喳叫著的麻雀。還有還有,我到了這邊,覺得有種十分安心的感覺,膽子也變大了起來,要是平常啊,我可不敢枕在大狗熊的肚皮上。所以,所以……”

他說的太急了,氣喘的很急促,臉也漲紅了起來。

“你想成為道術師嗎?”

“嗯,我很想啊。要是能成為道術師,我就不會再給叔叔嬸嬸們添麻煩了,就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了。我還可以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受到別人的尊敬。”天雷悠然神往。

“你的父母呢?”威斯問。

“我也不知道。聽叔叔們說,他們以前就在這個湖邊上把我撿起來的。那時候我才剛剛出生不久,我身上包著一條小棉被,帶著一塊玉佩,再沒別的東西了。後來叔叔們去集市時,請教過一位很有學問的老爺爺,他說這塊玉佩上麵寫著的兩個字是‘天雷’,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天雷了。”

威斯心一動:“那塊玉佩還在你身上嗎?能不能給我看看。”

天雷從脖子上解下了一塊玉佩,交到威斯的手上。

那玉佩似乎年代相當久遠了。一麵刻了一道閃電,另外一麵則是兩個似乎是文字的圖案。這兩個字威斯認識,正是‘天雷’二字。這種文字是史前時代,而且是史前時代的早期的一種文字。威斯曾經花過很長一段時間研究這種文字,有過不小的收獲。

玉佩的刀法古拙大氣,刻這玉佩的,應該不是簡單的人物。

威斯點了點頭,說了聲“果然”,把玉佩交還給天雷。

等天雷重新把玉佩掛好,威斯說:“你想不想成為一個道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