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條件反射地伸手當著眼前，好像有一片炫目的銀白色光芒閃耀出來。
“淺淺？”有些嘶啞的聲音，惶然地轉過神來，怔怔地，看著站在身後的人。
白發如雪，容顏褪色。
淺淺將擋在眼前的手緩緩放下，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以為這是錯覺......
玉翩翩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白發和麵容，輕聲道：“我是不是......變醜了？”
“姐姐......”淺淺沉痛地說，“怎麼會這樣？”
“沒關係的！”玉翩翩笑起來，“我這樣子，雖然醜，但是以後可以安安靜靜地修煉，不用管任何事情了。”
淺淺‘噗通’一聲，在她麵前跪下來，突然哭出聲音來：“對不起，姐姐，對不起，若我早點兒想起來，你就不會變成這樣！”
“不。”玉翩翩搖搖頭，有些哀傷，“這些，都是我和婉婉欠你的。”
“你們沒有欠我什麼。”淺淺喃喃地說，“這一切都是命。”
玉翩翩怔然看著她：”你都想起來了？“
淺淺點點頭，片刻之後，輕聲道：“屬於我的宿命，我會背負起來的。”
“所謂的宿命，是妖族的貪欲，給你母親和你帶來的災難。你應該遺忘這一切，這不是你的宿命。”
淺淺抬頭微笑道：“姐姐，我知道自己選擇的路是什麼樣的。過去的那些事情，我們都不能遺忘，可是......”
清澈的目光中透出一股決然而然的笑容，“可是我可以改變。”
玉翩翩偏頭看著她，有幾許迷惑：“改變？”
“姐姐你等著看吧，這個延續了千萬年的悲劇，我會讓她終結的。”
玉翩翩眼睛睜大，忽然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可是不等她開口說話，淺淺已經站起來，大步向她走過來，然後張開雙手擁抱她。
“姐姐，謝謝你做的一切。”
“淺淺......”
“陛下！”門外忽然有人輕聲敲門。
玉翩翩從悲傷中回神，連忙擦幹了眼淚，凝聲道：“怎麼了？”
“陛下，月族的人在外麵，請陛下出去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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