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從來不說謊。
玉翩翩的美貌，不是尋常之美，那種蠱惑，沒有親眼見過，絕對不會明白。
她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臉頰微微泛紅，笑道：“那你為何喜歡她而不喜歡我呢？”
他愣了一下，眼波忽然溫柔起來，“這個……誰知道呢？”
她覺得自己現在眼淚汪汪的，臉上又笑嘻嘻的，表情一定很醜很醜，可是她想忍住別哭，又做不到，如果不笑的話，又怕被他嘲笑。
她這樣傻了許多年，還不夠他笑話嗎？
“我知道了，別人說，如果喜歡一個人，能說出理由來，那肯定不是喜歡。”她使勁兒眨眼睛，把眼淚給眨回去，“蘇子焰，你知道嗎？我們姐妹幾個，好像同時被人詛咒了一樣。”
他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但她知道他在聽，於是接著說：“不管什麼時候，都會一起和同一個人男人糾纏。並且因此，吃盡了苦頭。”
“蘇淺淺，真的是你的妹妹？”好像聽到她這麼認真的口吻，他才也隨著認真起來。
一個妖，一個人，是姐妹，的確有點兒匪夷所思。
“當然了！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可父親是同一個。雖然如此，我和淺淺，卻更親密，比同母所生的婉婉要親密許多。”回憶往事的時候，總覺得心是柔軟的，笑容，也漸漸柔和。
“她也是妖？”
“她，不能說完全是妖。她母親是人類，因為人類的身體孕育妖族的後代很艱難，肚子裏的孩子會吸取她身體裏的一切作為養分，如果承受不住，就會死去。而人類中，也很少有能承受的了的。但是淺淺的母親把她生下來了，雖然自己也死去。”
她抬頭看著蘇子焰，洛水中倒映著繁星點點，閃爍在他眼中，光芒璀璨。
“因為是食母而生，所以半妖在族中，不會有地位，受盡歧視。小時候，淺淺被人排擠，所以不愛說話，而身為半妖，本身也不會擁有像純種妖族一樣強大的力量，她也很弱小。我和她親密，是因為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