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哪裏胡謅,我才不信呢!這麼晚了你回去吧。”淺淺站起來,就把雲起往門外推。
雲公子可委屈了,眨巴著大眼睛,隻差沒掉下兩滴眼淚來證明自己忠貞不二的心。
可淺淺全當沒看到,把他推出去,然後關上門。
雲起在外麵不顧形象地哭喊解釋了好一陣,才被金心銀心好說歹說勸回去,十分傷感的樣子。
淺淺笑著對被嚇到的阿剪說:“你別害怕,雲起雖然油嘴滑舌的,可他其實是好人。”
阿剪這才點點頭,可還是有點兒害怕的樣子。
淺淺站起來,拍拍阿剪的肩膀,問:“你的口音,似乎不像中州人,你之前在外麵生活過嗎?”
其實時潯調查過阿剪,還真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的一個身世,出生在小山村,父親是個爛賭鬼,母親帶著她和弟弟一直過著被人追債毒打的日子,後來父親走了,母親帶著她嫁到鄰村,那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自己帶著一個半大的兒子,一家人總算過上安定一些的生活。
可就在這時,火山爆發將一切都毀了,母親和繼父沒能逃出來,繼父的兒子也不能幸免,隻因為她當時背著發高燒的弟弟去鄰村找大夫看病,才勉強躲過這一劫。
真是無比可憐的身世,前半生沒過過什麼好日子,好不容易以為安定了,天災卻又不肯放過她。
阿剪低著頭,小聲說:“我親生父親原本是北疆人,跟著人做生意來到中州,後來遇上土匪,錢財都讓搶了,差點兒死掉,是我母親救了她,然後兩個人就成親了。我從小聽父親講話,耳濡目染,所以有點兒北疆口音。”
淺淺點點頭,也不再往下追究,反正都不是她感興趣的,隻是好好安慰了阿剪一番,讓她知道跟著自己不會有苦日子的,阿剪自然對她感激涕零。
想到明天就要離開銅城,去找剩下的那幾張藏寶圖,淺淺就很高興,早早地上床去睡了。
第二天是被寶玉拖起來的,小家夥一直數落她睡懶覺的習慣,真是屢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