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揚並沒有被外麵的聲音所影響,而是又與馬初一確定了一次。
在等了好大一會,馬初一依舊沒有給出回答後,謝飛揚直接把欠條塞進了他的手上。
隨後又從懷中摸出一個令牌,遞給了春桃。
“拿著出去,讓那些捕快滾蛋,順便把這些東西分給馬家村的人。”
“好的,公子。”
春桃接過令牌後,與安寧提起地上的包裹,就走到了門外。
“後悔不?”
看著馬初一吞咽口水的模樣,感覺有些好笑的謝飛揚,低聲開口問道。
“後.....不後悔!”
馬初一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快。
同時還不忘把欠條揣進懷中。
當春桃與安寧解決完外麵的事情後,馬初一已經認謝飛揚為主了。
“少東家,謝謝您。”
走出屋子的馬初一,率先看到的便是跪了滿園的馬家村村民。
他們在一個年近百歲的老者帶領下,有些愧疚的看著馬初一。
“起來吧,以後這馬家村沒有馬家了。”
馬初一之所以不接受房產地契的饋贈,有很大原因是被眼前這些村民的長輩傷了心。
當初他們的父輩,或者是他們自己,都是被馬初一的爺爺馬安山救下的。
但是在馬家受難的時候,他們卻沒有選擇站在馬家一邊。
馬初一知道他們做出那樣的選擇也是形勢所迫,但心中終究是放不下怨恨。
所以他才會在最後時刻,選擇成為謝飛揚的馬夫。
“駕~”
距離瀘陽城百裏的官道上,一輛被駑馬拉著的馬車緩緩行駛。
馬車的車轅上,一個黑痩的漢子,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什麼。
“馬初一,你要是看不上老子的馬,就自己下去拉車!”
車廂內,枕在春桃腿上,吃著安寧送進嘴裏的櫻桃的謝飛揚,終究是忍不住了。
他太後悔了。
後悔自己太過於孟浪,後悔讓碎碎念的馬初一成為自己的車夫。
這貨駕車走了兩天,有一天時間都是在嫌棄拉車的馬不行,不能讓他展現出太仆令後人嫻熟的駕車技術。
太仆令的駕車技術?
嗬!
難道謝飛揚沒有坐過馬安山駕的馬車嗎?
幽州出產的汗血寶馬,放到他們馬家車夫的手中,也比現在的老駑馬快不了多少。
“初一哥,公子剛才說要趕你走。”
安寧把一粒櫻桃塞進謝飛揚口中後,往自己嘴裏也填了一粒。
“駕!都怪你,讓公子體會不到風馳電掣的速度。”
馬初一不敢反駁安寧,隻能把氣撒在了拉車的駑馬身上。
.....
第二天中午,主仆四人終於趕到了瀘陽城。
瀘陽城是錦州的邊城,再往前走就是彩州境了。
因為背靠彩州的原因,瀘陽城並未受到戰爭的波及。
“公子,咱們住哪家客棧?”
駕駛馬車的馬初一,轉身向車廂內的謝飛揚問道。
“怡紅樓。”
謝飛揚眼睛都沒睜,直接說出了這個在嘴邊的名字。
“啊?春樓嗎?”
馬初一沒去過春樓,但是他卻能從名字上判斷出謝飛揚要去的是哪裏,這可能是繼承了他爺爺馬安山的天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