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磨磨唧唧做個甚?百夫長叫你!”
正當謝飛揚想與和尚多交流幾句之時,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看那人的裝束,應該與和尚一樣,是流民中挑選出來的伍長。
大魏朝的兵製,十人為一伍,十伍為一百人隊,十個百人隊為一營,十營為一都護。
要是在平日裏,普通家中能有一人能成為伍長,就已經是祖墳裏冒了青煙。
但是在這戰時,伍長和已經被抬到藥館門口,與等死的病患沒有任何的區別。
“施主,告辭。”
和尚又朝著謝飛揚行了一禮,才跟著叫他那人轉身而去。
“和尚,你怕不是瘋了?一個人在那裏嘟嘟喃喃什麼?”
來叫和尚的伍長,一邊走,一邊向和尚抱怨道。
而和尚則是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
哪還有什麼謝飛揚的影子。
不知不覺間,就連和尚自己,都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謝飛揚此刻已經跳到了城牆的最高處,憑借的著高度,以及極其敏銳的視力,他在縱觀全局的同時,也看到了遠處正攜兵裹馬而來的叛軍。
叛軍中,除了一些身穿鎧甲的大魏朝叛變士兵外,還有一些人比較顯眼。
這些人的身上,綁著一根黃色的布條,讓人很輕易的就能發現他們。
“明教的賊子,可真的是搞不清自己的地位。”
謝飛揚如此憤怒,原因有幾個。
一來是明教叛亂勢必會擾亂天下秩序,而謝飛揚的任務卻是重整天下秩序。
二來是明教身為江湖之人,卻把手伸到了朝堂之上,手有點伸的太長了。
“威虎都護有令,所有人都準備好了!”
“威虎都護有令,所有人都準備好了!”
.........
一匹快馬,穿梭在城牆之上,馬上手持令旗的官兵,恨不得 把自己的嗓子眼喊啞。
而那些前幾天還是農夫、山民、和尚的士兵,在聽到號令後,有很多都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城牆上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孔雀大明王的信徒、三十三天的子民、救苦救難的神行者包圍了!”
叛軍行至城下,並未著急攻城,而是派出一人喊起了勸降的話。
當然,也有可能是叛軍的首領,對自己手下這群原本也隻是獵戶、農夫、山賊的兵卒實力有一定的認知。
“嗖!”
正當那位自稱孔雀大明王的信徒、三十三天的子民、救苦救難的神行者的騎馬叛軍,打算再喊第二遍口號的時候。
一支長箭從城牆上飛出,徑直穿透了他的喉嚨。
射箭之人,穿著打扮與離陽城的李景福一樣,正是錦州的威虎都護。
戰起,
叛軍的中軍位置,兩個赤裸著上身的壯漢,站在木質的推車之上,把全身力氣通過手中粗壯的鼓槌,傳遞到了皮鼓之上。
城牆上的士兵,則在同一時間吹響了巨長無比的號角。
沒有器械的情況下,作為攻擊方的叛軍,僅僅是為了接近城牆,就已經丟下了數千具屍體。
不過相比於將近十萬的叛軍總數,這一千多具屍體,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擂木準備!”
“擂木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