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用錢就能辦的事情,謝飛揚很少會耗費口舌。
“什麼?”
“1兩?發了!發了!”
“為啥沒有俺家的地呢?”
“二狗,那一處在你我兩家的交界處。”
......
謝飛揚不差錢,不代表這些農戶不差錢,他們為了1兩銀子,已經和往日和睦的鄰居,爭吵了起來。
謝飛揚看到這一幕後,煩的是直搖頭。
“那塊地有爭端,就先不挖,等處理好的了再動手。”
“你們去那邊去爭論,你們按老叟的安排去挖土。”
多拿錢的老叟,非常的負責任,把一部分正在爭議的人,直接驅趕到了一邊,自己則把剩下的人分成了幾組,開始按照謝飛揚的標記,挖起了土。
傍晚,土坑已經被眾人挖了將近有3米深。
“老丈,今日就到此吧。”
“收工嘍!”
謝飛揚是東家,還是按天付的錢,他不說停,幹活的農戶是不會停的。
這是做人的本分,要是誰敢偷奸耍滑,在同一個村子裏,至少會十年抬不起頭。
“公子,小老兒想問您一聲.....”
入夜,謝飛揚坐在趙老頭的庭院之內,喝著老頭專門從鄰居家換來的地瓜燒,正和老頭隨意聊著,老頭卻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趙大爺,有事您說,這酒不能白喝不是?”
謝飛揚用手揚了揚盛著酒的陶碗,笑著對吞吞吐吐的老頭說道。
“小老兒有一侄子,住在鄰村....”
趙老頭沒把話說完,但是謝飛揚卻已經猜出了他的意思。
無外乎就是想讓自己的親戚來掙點錢。
“讓他們在村裏等著,明日我去他們村看看。”
“啊?”
老頭手拿煙袋的手,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院中的公子是尋寶的,自然不可能隻在一處尋找。
粗茶淡飯糟酒後,謝飛揚和春桃被安排在了屋內休息,書生則被晾在了院子中。
出於人道主義,謝飛揚讓老趙頭給書生點了一堆火。
一夜再無話。
翌日天亮,不容人招呼,趙家村這個小村子裏的農戶就帶著各自的工具上了工。
一上午的時間,又把土坑往下挖了兩米。
“公子,要不換個地方?”
挖了這麼久,除了一些石頭外,還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作為監工的趙老頭,已經開始替謝飛揚謀劃了。
“不用。”
謝飛揚已經通過自己敏銳的觀察力,在坑底發現了濕潤的土壤。
“繼續挖,都把吃奶的勁給老子用出來!”
建議被拒絕的趙老頭,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能把用不完的力氣用到指揮上。
“水?”
“水!”
不隻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停下了自己手上的活計。
“去看看?”
謝飛揚笑著對身邊的老趙頭說道。
“三驢,可是挖出水了?”
得到允許的趙老頭,把腳上的草鞋都跑掉了。
“大爺,挖出來水了,真挖出來水了~”
五米深的土坑中,一個莊稼漢子,雙手捧著一團濕泥,朝著上麵之人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