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著這般威勢的它卻始終無法將自己的下半身從封印之中掙脫。漫長的封印給它帶來的傷害遠遠超出了一眾謀劃者的預計,同時黑刀抽取怨氣、瘴氣的速度也脫離了境界的掌控。在那數量龐大到難以估量的妖力帶動下,瘴氣和怨氣就像是被硬生生壓進黑刀之中,而不是黑刀從中吸納怨氣,為此,境界也無暇去照看周圍發生的事情,隻能盡力將黑刀拔出。
而這時,公園邊界處新的戰局即將展開。
“幸好封印的時間太久了,靈智和妖力都有所衰退,不然光這一下東京差不多就要被擊毀了...”舉止浪蕩的男人在這混亂之中趁機將室長帶了出來,另一隻手持著一支法杖,“不過,對你來說這不是正好麼,黃泉?”
“飯綱,又是你啊...我應該說過下次就會殺了你吧?”
“我知道啊,在那之前,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按照計劃,你應該是打算憑借殺生石的妖力和那個大家夥同化,然後侵占它的身體對吧?這樣就能夠將東京毀滅了,但是,你破壞東京是為了什麼?生前的你並不是這樣的女人吧!我想知道哪部分才是出自你的意願?你並不是單純的被殺生石的力量所操控吧?”
“而且,那個石頭,是誰給你的?”
“真是話多的男人...”黃泉轉過身,手中鋒銳的寶刀對向了飯綱紀之,“說再多也沒用了,真要阻止我的話,就殺了我吧,飯綱。”
然而,從風暴中心走出的男人卻是阻止了這兩人,“黃泉,你應該有別的事要做吧?”
透射著負麵情緒的黑暗氣息環繞在那個男人身上,透過那一層氣息的遮掩隱隱能夠看到無數符文在他身上遊走,兩點紅光在黑暗中閃爍,引動著殺戮與嗜血的衝動。
“不滅者被削弱得太厲害了,再不快點恐怕它會自行鑽回封印中去休養。”嘶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拖在身後的黑刀被右手穩穩地舉起指向飯綱紀之,“這個人我來處理,你去做完你該做的事...你還有五分鍾時間,在那之後你的棋子還沒有進場的話,就隻能你親自下場了。”
黃泉發出一聲嗤笑,卻沒有反駁。隨即,她收起了手中的獅子丸朝著不滅者走去,不再看向即將開戰的兩個男人。
一向輕浮的飯綱終於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神情,一臉的嚴肅。“等等...你說的棋子是什麼?”
“那種事,已經和你無關了!”
黑色的刀劃出淒厲的線,纏繞在刀身上的怨氣開始躁動,引動周圍的瘴氣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衝擊波朝著飯綱紀之衝去。
“唵·婆嚕耶·娑婆訶...”
飯綱雙手成明王印,口中念誦真言。在他麵前,湖水聚集,凝結化作了佛陀模樣。拈花微笑的佛陀將瘴氣的衝擊擋了下來。
“用水壓來抵抗衝擊波麼...不過,在我麵前驅使水真的好麼?”
微笑著的佛陀不知何時化作了忿怒相,黑色的氣息將其侵染,隨即掌中的花枯萎散落。鬆開的左手攤開向後印去,透明的湖水在怨氣侵染下化作了純粹的黑暗,將飯綱的視線牢牢吸引。
不過,盡管下意識地被那一抹黑暗吸引了心神,但他卻沒有被這一擊擊潰。無數管狐從他身後竄出,撞上了黑色的佛陀將它擋下。這便是為何管狐沒有優秀的戰鬥能力卻依舊在一眾分家之中占據著不低的地位的原因,相對於其他靈獸來說,管狐靈智較高且極為護主,就算沒有宿主的命令也會自發地對宿主進行保護。
趁這個機會,飯綱掙脫了黑暗的引誘,目光隨之一亮,“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計劃,但現在我要將不滅者再次封印起來了。”
手中的法杖插入水中,直直地立著。飯綱又一次結成明王印,口中開始念唱真言。
與此同時,少女清脆的嗓音從境界身後傳了過來。
“食靈解放·白叡。”
狗首龍身的靈獸帶著銳利的風壓從另一側衝了出來,利齒將黑化的佛陀咬散。隨即,身軀一蕩朝著境界掃去。
被黑暗裹脅的境界輕輕一躍,就避開了白叡的攻擊,然而它的持有人卻沒有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封魔的鎖鏈套住了境界握刀的手,將他從空中拽了下來。
而後一道璀璨的刀光亮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