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好痛啊...
原田勝捂著腹部咬牙忍受著體內傳來的痛楚,到現在他還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意識到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拿著匕首捅著床上的突起,隨後又被人打倒在地。
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田勝不斷地回想著今晚的事情,但是他無論怎麼回憶也想不起自己怎麼到這裏來的,為什麼要到這裏來。
“這是怎麼回事?”
是父親大人嗎...
聽到耳邊熟悉的聲音後,原田勝努力地睜開眼睛向著聲音來源處看去。自己的父親穿著睡衣站在客房的門口,母親和哥哥也在那兒。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斷地問著自己,但是始終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沒有什麼大事,隻是勝少爺捅了床上的東西不少刀...”
這是那個討人厭的家夥,我捅了床上的東西?...是了,剛剛我好像是拿刀在床上亂捅...這裏是那家夥的房間?我怎麼會在這裏...
原田勝思緒越發混亂,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晚上的記憶。
而這時,他感到了一根硬物點在自己的腹部,隨後腹內的絞痛散去。他終於鬆了口氣,勉力從地毯之上站了起來,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全身都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伸手將黏在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下,他向著麵前的眾人發問,“我這是怎麼了?”
“我也想知道你是怎麼了!你看看你自己的做的好事!”
來自父親的嗬責又讓他感到一陣茫然,隨後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向身後的床鋪看去。在那上麵,被褥已經被匕首劃得破破爛爛的,不僅如此,還有著液體不斷從床沿低落。
“我做了什麼?”
他喃喃低語。
“不是沒什麼事嗎,原田先生也不用太過於苛責他了,這不是他的錯。”
又是那個討人厭的家夥,可是為什麼會幫我說話,他不是來爭奪家產的嗎...原田勝轉過頭看向倚在牆上的鏡,隨即他注意到了剛剛的稱呼有點不同。
為什麼是“原田先生”,不是應該是“伯父”麼...
“勝少爺,你還記得你來這裏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記得了。我隻記得用完餐之後,去了一趟健身房進行例行的鍛煉...然後...然後應該就是回自己房間了。”
“在這過程中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
“沒有...不,如果要說的話,離開健身房之後的那段記憶我完全想不起來...有沒有回房間我也不知道...路上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那在你記憶裏有遇見到什麼人嗎?”
這家夥是警察麼,怎麼問得這麼詳細。
原田勝不耐煩地想到,但父親還死死盯著他,隻好強忍下心中的不耐,“應該沒有,健身房平時都是我一個人在用。今天晚上也是一樣,在做完運動之後,我就離開健身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然後就沒有記憶了...不,等等...在路過花園的時候好像遇到了誰...”
在花園麼,境界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原田司說道,“原田先生,可以讓人去花園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出現。”
客房之中就有內線電話,很快原田司就讓下人去花園裏查看,結果也很快就反饋了回來。
在那裏,下人們發現了一張人皮和少量血液,人皮的身份是莊園中的一位女傭,警察也已經趕去進行調查了。
是人皮麼,這樣子來看它遮掩氣息的方法就是利用人皮了,那麼之前感應到的怨氣應該就是在它換皮的時候氣息泄露的了...也就是說,它現在還披著某個人的皮偽裝著人類麼。
隻不過,你的偽裝還不是完美呢...
境界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隨即他開口說道。“原田先生,我似乎能猜到它的身份了。”
原田司麵露喜色,“它是什麼?”
“瓜子姬的故事不知道原田先生有沒有聽過?”
“有聽過,講的是一位從瓜中誕生的女孩,她以善於縫紉而聞名,從而被城主召見。在這路上,一隻妖怪將她殺死、剝皮,並偽裝成她前去覲見城主...”講到這裏,原田司也反應過來了,“你是說...它是天邪鬼?”
境界點了點頭,緊接著原田司的話頭說了下去,“沒錯,同時天邪鬼還善於挑動他人心中惡念,唆使他人行惡。勝少爺大概就是被它蠱惑了心神,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之前我的確感應到了邪氣的出現,所以勝少爺應該沒有說謊。”
“而且現在它還偽裝成某個人混在莊園之中,你說是不是,原田夫人?”
聽到境界的話,眾人全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是說,沙繪香(母親大人)是天邪鬼偽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