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可不會嚇唬我玩兒,我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怔了片刻才道:“我真的昨天晚上才認識他,我昨天才搬來。”
我很緊張,警察不會懷疑我跟中年大叔的死有關係吧,別再把我當成嫌疑犯給抓起來。
“你別害怕,他自殺已經確定了,不是什麼刑事案件,我也就是找你了解一下情況,再交給你一樣東西。”警察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當即出言安慰道,但我感覺他看我的眼神兒總有些不對。
我疑惑的道:“交給我什麼東西?”
警察從兜裏摸出一把鑰匙,遞給我道:“死者生前留了個字條,說是將房子的鑰匙交給西戶的鄰居。”
說到這裏的時候,眼前這個老練的警察也流露出一絲的疑惑,估計也不明白死去的大叔為什麼會這麼做。
大叔的死,肯定沒那麼簡單,他把房間鑰匙給我幹啥?跟他又不熟,我想了下,決定問問大叔的情況:“警官,能告訴我他是怎麼自殺的麼?讓我去看看他。”
警察猶豫了下,顯得很是為難,停了好一會兒才道:“他吃過安眠藥,自己在衛生間裏的浴缸裏溺死了,你要是不害怕,就去看吧。”
說話的檔口,我看到對麵的幾個穿白大褂的警察正好將大叔的屍體抬了出來,正準備坐電梯下去。
老練的警察衝他們擺擺手,示意停一下,我忙走過去,咬了咬牙,大著膽子掀開了蒙在屍體上的白布。
大叔的死相很慘,整張臉皮被水泡的發白,但皮膚下麵的肉已經黑了,眼珠子暴突著,都快掉出來了,像是死前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事情一樣。
我說咋也不給他合上眼,好歹也讓他瞑目。
抬屍體的幾個白大褂麵麵相覷,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他眼睛是閉著的啊。”
我明明看到...當即又看了一眼,這一看,大叔的眼睛果然是閉著的。
我怕的不行,不敢再看死去的大叔。
“還有個事兒,既然死者把房子鑰匙交給你,你得幫著把他的後事料理了。”這時,那個警察又說道。
我愣了:“我跟他非親非故的,幹嘛讓我料理他的後事,這事兒不得找他的親人麼。”
警察解釋說:“我們調查過了,他死前曾在精神病院裏待過一周,沒有其他親人,死者留的紙條上麵也寫明讓你料理後事,哦,費用不用擔心,他提前在床頭櫃裏準備了兩萬塊錢,你取了用就行”
說著,警察從兜裏摸出來一張紙遞給我:“你看看他寫的東西。”
大叔還進過精神病院?
我忐忑的接過紙條,一看上麵果然寫了一段話,大致的意思就是把鑰匙交給西戶鄰居,再把後事料理了。
中年大叔好像早就安排好了一樣。
“小夥子,就這麼辦吧,怎麼說你們也算是同事關係,他沒親人,隻能你來幫忙了。”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更疑惑了,忙問:“什麼同事關係?”
“你不也在點點超市上班麼,老板是個年輕漂亮的富婆,對吧。”警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點點頭,沒錯,超市的招牌上寫的正是點點超市。
“這就對了,死者去精神病院以前就在點點超市上班。”警察道。
警察的話一說完,我頓時全身猶如遭了電擊一樣,中年大叔也在點點超市上過班?
“行了,你給我留個電話,到時候會有殯儀館的人跟你聯係,料理後事的詳細情況他們跟你談。”警察掏出手機對我說道,同時衝那幾個抬屍體的白大褂示意,可以蓋上屍體走了。
我呆呆的將手機號告訴了警察,目光再次看了大叔一眼。
在他被蓋上白布的那一刹那,我忽然看到大叔的眼睛睜開了,我嚇得差點大叫起來。
警察他們見我被嚇了一跳,問我又怎麼了?我說大叔睜眼了。
他們掀開布看了看,說沒有啊,還閉著呢。
可我總覺得剛才那一幕不是幻覺,感覺大叔是要提醒我什麼。
我沒再堅持多說什麼,警察估計也不相信,鬧不好還會認為我腦子有問題,到時候再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就糟了。
中年大叔的死,讓我心頭籠罩了一層詭異可怕的陰霾,全身都不安。
我打算晚上上班的時候找夏姐問問去,確認一下中年大叔工作的事兒。
“你別胡思亂想了,再去休息會兒吧。”看出我心神不安,警察便出言道,說完後就衝那幾個白大褂擺擺手,一同抬著屍體離開了。
我發了下呆,急忙跑回房間洗漱了下,現在時間剛下午五點,這會兒我可沒心思休息了,我得提前去超市找夏姐問個清楚去。
然而在我整理好出門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先前我起床穿衣服的時候,衣服是整整齊齊疊在床邊的,可我分明記得睡覺之前是胡亂脫掉衣服扔在一邊的,誰幫我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