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範玉華離開，趙禎又緩緩看向秦小小，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花來。
“你還是那麼年輕美麗，就像是當年在山洞裏一樣，我現在做夢還能夢到，你呢？”
秦小小：你讓我怎麼回答？我是有相公的人，不像你，老婆太多，夢不過來。
她今天還是化了妝來的，不然讓皇上看到她年輕美麗的樣子，恐怕到死還得惦記她。
“我也老了，是我們操心的事情少，皇上你為了大宋，為了百姓嘔心瀝血的，你是個好皇帝，也是位明君聖主！”
這話不是她一個人說的，這是後人和曆史給他的評價。
“哈哈…”他的笑聲有些嘶啞。
“這是從我出生就注定的，不是麼？有些事？有些人，他們注定就是王者，哪怕他改了姓，他也是王者，也是天選之子！”
秦小小不說話了，看你這樣，你說啥就是啥吧。
“怎麼不說話了，你以為你們能糊弄了朕？朕是誰？朕是天子！是一國之君！豈會被你們這小小伎倆蒙騙。
蛋蛋是誰的孩子？你還不肯跟我說實話麼？”
算了，現在告訴他也沒什麼？兒子已經有了和他較量的力量了，再說，她還是相信，皇上現在不會做什麼？
“你都猜到了，就是你心裏想的那樣。”
仁宗眼睛複雜，“果然，他果然是朕的兒子。”
空間靜默一會兒，仁宗歎口氣問道：“你當年為什麼不承認？他可是朕的第一個兒子，這大宋的江山真的不吸引你麼？那你又為什麼讓他去大理？讓他做了大理的王，還建立了華夏國？”
秦小小溫和的笑了，“沒什麼？就是覺得讓他自己去闖，才能知道他想要什麼？如果他不想做，就讓他在那裏當一輩子的富家翁，可他還是選擇了這條路。”
她說的是真的，她都打算好了，實在不行就去南邊找個小島，自己建造一個世外桃源，那些都是為了保命用的。
趙禎聽了她的話，陷入了沉思，如果當初他沒當皇帝，那他要做什麼？
答案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恐怕還是會選擇當這個皇帝，不過，那時他會早早認下這個兒子，把大宋江山給他，告訴他，這是父皇給你的，你不用去搶！
“你就不想我們在一起生活麼？我們可以一起去培養兒子，讓他知道自己有一個疼他的父親，不好麼？”
秦小小默了默，“皇上，有些事過去了就不想了，當時是想過的。”還是別氣他了。
“他回來了麼？”
秦小小知道他問的是誰？“我已經給他傳信了。”
“唉，我恐怕見不著他了。”
仁宗說話太多，回憶使他想起許多往事，心情有些起伏，他有些累了。
他的胳膊費力的從枕邊摸索著，可他摸索了半天，還是沒摸到。
“你要找什麼？我幫你。”
“枕頭下麵，給他的。”
摸到一張紙，折疊好的。
“是這個麼？”
仁宗閉著眼，他呼吸有些粗，“嗯，給他。”
秦小小說了一聲好，然後就看到他閉著眼，許久不再說話。
她給他掖了掖被角，然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