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班上的嗎?」
我餘光看了沐清菡一眼,發現她也在看我。
我脫口而出:「是」。
「wowwwww——」,歡呼聲更加興奮。
我突然清醒,開始害怕——再輸下去,我該怎麼回答?
我有點後悔一開始的誠實。
可是,我又輸了。
「是陸向陽嗎!」,那同學激動到幾乎是喊出來的。
幸好他問的不是「你喜歡的是誰」,所以我搖了搖頭。
「啊——」。
呼之欲出的答案沒能得到印證,大失所望。
但同時他們的好奇心也達到了頂峰,再問一次,他們便能得到答案。
然而我沒再輸過,因為有人替我輸了。
沐清菡像故意的一樣,要麼報錯數,要麼搶著和別人一起報,接下來十幾次輸的人都是她。她也不選真心話,一連喝了十幾杯,如同發泄一般,玩到最後大家都怕她喝出毛病紛紛提出要繼續唱歌。
沐清菡,你在幹什麼?
27
沐清菡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從洗手間回來後就就近在我身邊坐下了。
她半醉半醒地靠在椅背上,散亂的卷發蓋住一半的臉,另一半臉在幻彩交錯的燈光中晦明晦暗,繾綣而迷人。
我沒忍住問了她一句,「怎麼把自己喝成這樣。」
她抬眸看了我一眼,淺淺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就算是幫我擋問題也不能這麼喝」。
她把腦袋往我這邊靠了靠,漫不經心地笑道:「怎麼?就允許你對我好,我就不能對你好了?」
她真的喝太多了,身上過於濃厚的酒氣霸道且野蠻的一陣陣地鉆進我的身子裏。迷得我的心跳都亂了章法,熏得我四肢百骸都酥麻的厲害。
迷亂間我一時想不到要說什麼。
她也不管我,自言自語地又說了起來。
這是她這半年來第一次和我說起陸向陽,說他們和好後的不合拍、說他們近期來的無話可談,說她自己的熱情好像減退,說她自己可能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喜歡陸向陽。
太久沒有聽她提過,原來他們之間有了這麼多的變化。
我低頭看她,她垂著眸,長長的睫毛隨著她的呼吸上下翕動,如同羽翼輕顫的蝴蝶,碰一下便會受驚飛走,柔弱地讓人心疼。
沐清菡,你曾經的幸福和快樂都去哪了?
她忽然抬頭帶著醉意問我:「淼淼,如果是我們在一起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了?」。
她在說什麼胡話?
我的呼吸微滯,強裝自然地笑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們都是女生啊,怎麼能在一起」。
她眼波流轉,看著我的眼裏似乎帶了幾分意亂情迷,又有幾分堅定的倔強:「都是女生難道就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