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官說讓我對他像父親對待母親，他想…跟我過日子？”默泫清坐在座位上逐漸眼神開始放光。
似乎，是有些偏離。
“付睿，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盛小陽踩了一腳付睿的整個腳麵。
“啊！卓偉，你下死腳啊！車上還有人，跟我來這邊。”付睿一瘸一拐把盛小陽帶到一處胡同小巷裏。
“把東西給我。”付睿再次伸出手。
盛小陽癟了癟嘴，看樣子是不給不行了。
“我有個條件。”盛小陽拆掉紐扣，握在手心裏。
“你沒資格談條件。”付睿完全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默泫清淨會交這樣的朋友…
但又不是人人都是顧芷洺，哪能個個都能撬動這樣人的心。
“你拿到sd卡沒用，老板那邊已經上傳雲備份了，你如果真的想控製，就隻能和我談條件，我考慮考慮剪輯的時候要不要手下留情？”盛小陽隨意扯了個謊，不過還真把付睿給唬住了。
“什麼條件。”付睿咬咬牙，暫且聽聽他怎麼說。
“你先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拍到了一些畫麵，和這個紐扣。”盛小陽還沒想好什麼條件換這幾個爆料視頻。
“你上車以後，我在飛機上就見到你坐在河邊，不過你行蹤詭異，故而多觀察了一會兒。”付睿隨口解釋到。
“嗷～所以說那會兒你也在場，你也見證了…”盛小陽剛要說就昂付睿捂住了嘴。
“廢話少說，條件是什麼？”
“嗚嗚，條件是…讓我繼續呆在這裏。”盛小陽完全誠實的給出一個完全不合理的要求。
“哼，做夢。”付睿根本不想商量，直接掰開盛小陽的手奪走攝像頭和sd卡。
盛小陽覺得自己做錯了，就一步，他誤會了付睿和默泫清之間的關係。
他們從來都不是從屬關係，又何來的忌憚默泫清在上的命令。
他可以做完全不用彙報就下決定的事，事實上，除了盛小陽以外，這種管理模式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照著這樣下去，自己也會被順利解決，還是天衣無縫。
但盛小陽是誰。
擁有無上天才智慧大腦的…廢人…一個。
“我隻是在做我該做的工作，就像你一樣，隻要我們合作，我把我錄到的內容實時上傳給你，再說了我也簽了保密協議，絕不可能提前曝光的，這拍攝出來的花絮內容，全部都會轉化成這部劇的宣傳口啊～”
盛小陽一股腦全部吐露出來，隻求付睿給一個機會，他就能順利做後麵的所有事情。
“實時上傳？”付睿擺弄著手裏的玩意。
“沒錯，實時！”
“可你留在這終究是後患無窮，處理了你，一切就回歸到原來的樣子。”付睿現在這份模樣，真是讓人很不爽。
“那你不妨換個角度想，大不了我們撕破臉皮，我今天能進來，明天我就有更多方法進來，而副機長手裏這份上傳到雲端的備份，很有可能會被我衝動之下賣出去…”盛小陽裝作不在意他手裏的那東西。
但，那個要是被毀了，可還有什麼討價還價的籌碼。
隻憑著一張嘴，終究是弱了些。
“卓偉，你很聰明，可惜沒用到正路上。”付睿將sd卡放回盛小陽的口袋裏，轉身走出小巷。
“副機長這話說錯了，正路得看跟了誰，我說過我是洺哥的人，就算是有償不完的債我也不會為了所謂的業績做傷害他的事，但前提是，你要放過我。”盛小陽不甘一句話落了下風，哪怕是付睿說的氣話。
“那你就不該出現在這。”付睿氣上心頭也沒想再忍什麼。
“可我也要活。”盛小陽攥著拳頭毫不退讓，哪怕是付睿又要衝過來的架勢。
但付睿卻有了幾分動容，他聽過卓偉說這句話，但不是眼下人的神態，那是一種瀕臨絕望時，想要徹底放棄前的最後一聲提氣，是懇求哀求，沒有不甘，隻是本能。
那次，他還是拒絕了。
那時，他覺得是道德綁架，誰沒有為活下去而奔波，誰沒有幾次喪氣坎坷和挫折。
他甚至忘了，那不是幾次，是數次，是次次。
“你就讓我拍一下顧老師就好，就這一次，我隻要一張照片，你不用放我進去，你幫我拍吧，很簡單的。”
“卓偉，明令禁止就是不行，怎麼樣都不行，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到時候了就不是請出去，而是拖出去了，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請自重。”
“這時候要麵子幹什麼，我一無所有能用臉吃飯嗎？”
付睿一時間被回憶吞沒，竟有些失了神“你…”
“副機長不會懂的，就連我，也隻是懂了一些。”盛小陽趁付睿失神，從付睿手中奪出sd卡溜進暗巷。
付睿反應過來時早已沒了盛小陽的身影。
他也不知究竟是不是那一刻的心軟，讓他親眼看著盛小陽離去，消失在眼前。
“壞了。”付睿眯了眯眼，靠在牆上，既然有備份，何必再把sd卡奪回去…
讓這隻貓跑了，最多放他到明日。
居然真的心軟到相信一個職業狗仔，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