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的肩章刻著五把劍。
是五級雇傭兵。
王項來極非半年有餘,對極非雇傭兵的實力非常了解,不使用戰衣……他大概相當於六級雇傭兵。但是,不包括三十一教他的各種極限戰鬥技巧,以及在熱帶雨林六年生死擂瘋狂廝殺領悟的一些東西。
故意激怒栗子,有不得已的苦衷。
洗衣池聽到的那位仙女似得姑娘,肯定是晚霞。
昨夜未死,真是太可惜了。
等晚霞傷勢恢複,緩過神來……以晚霞的聰慧和九級雇傭兵的絕頂實力,要追殺他,恐怕難逃魔掌。
哎,怎麼得,也要挨過一百天。隻要瑪雅戰衣蘇醒,他的戰鬥力……不拿幾十杆槍指著他,來手上功夫,便是神仙也不害怕。
困住晚霞,此時是不容錯過的時機。趁晚霞重傷,連普通人也奈何不得的時候。
也許能利用這個沒頭沒腦,卻又自以為冷血的愣頭青。
栗子看到王項眼神沒有聚焦在他身上,似乎走神了,勃然大怒,兔子挑釁老虎便罷了,還敢無視他的撲食,這是侮辱,對‘老虎’的侮辱。
也不擺防禦的姿勢,背著手,輕蔑地看著王項,一步步地走過去,說:“你還有出手的機會。”
腳步輕緩,意思是等我走近你了,你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靜子神色緊張,知道無法勸阻莽撞的栗子,被王項牽著的手布滿汗水,擋在王項前麵,說:“項,快走啊,我攔著他。”
朝走過來的凶狠的栗子說:“別胡鬧了,我真生氣了。他是我的朋友。”
對於靜子的維護,栗子更惱怒,毫不猶豫地拒絕:“靜子,你讓開,這是男人的決鬥!”
王項在後麵拍了拍靜子的香肩,幹咳了兩聲:“那個……他說得對,這是男人的決鬥,靜子,你讓開吧,放心,我打架很厲害的。”
靜子急的快要哭出來,說:“栗子真的會殺死你,我們這裏殺人是沒人管的。”
在白山族,殺死一個人,和一條狗,一頭豬沒有區別,小口角可能會引起人命。她見慣了這樣的事,栗子雖然憨厚,但和其它族人一樣,也是不把人命當事的人,栗子是真對王項生了殺心。
“我不怕死。”王項苦笑著說:“你還是讓開吧。”
栗子也吼道:“靜子,你讓開。”
近在咫尺,王項幾乎能感受到栗子喘出的粗氣。
靜子放開王項的手,更走近了幾步,看著栗子,說:“你是大家最敬仰的青年高手,敵對的部落,哪一個雇傭兵和姑娘不把你當做奮鬥的對象?算他們……”猶豫了一下,紅著臉說:“算我走眼了,枉我以前……”她頓了頓,說:“現在連不是雇傭兵的普通人你也去欺負了?你還是我認識的栗子哥?”
這一個‘他們’改成‘我’產生了極大了作用。
極非以雇傭兵為榮,詳細劃分等級以區分身份和實力。瑪雅神廟不僅頒發肩章,而且會在雇傭兵胸口刺上圖案代表身份。
王項胸口上,除了傷疤,什麼也沒有……他可不會去刺這什麼鬼紋身。
栗子紅著臉說:“是他先惹我的。”似乎也覺得在欺負王項,貶低了自己。
王項看到這幅場景,哭笑不得,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喂,你到底打不打,我讓你先動手……快點,三秒鍾不動手,我一動手,你就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了,要爬我的褲襠。”王項扯起一根馬尾草叼在嘴裏,抱著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