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六七天的調養,傷勢總算是好了七七八八。說起來也真是好險,要不是前幾日修為有所精進,差點就要交代在七殺道長手裏,戰鬥真是令人振奮,魂道氣道雙雙突破,氣道離先天境界不遠了。連最難突破的魂道也是水到渠成,氣道突破隻需水磨硬泡,就好比水瓶裝水,瓶滿則溢。魂道就需要感悟,悟道悟道,沒有悟,就隻能一輩子停留在當前境界,這樣看起來,小爺我倒是因禍得福,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節爆出哢嚓哢嚓的聲音。真是太舒暢了,還得找個地方練練手。一道敏捷的身影在林間靈活跳躍。下一刹那,匹練般的劍光滑過四周,幾十棵參天大樹轟然倒塌。太強了,真是太強悍了。這是我做的,望著自己所取得的成果。,司馬不平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舔了舔嘴唇,七殺道長已不足為懼。要是再碰上他,那就是他的死期。仰著腦袋,微眯著眼睛,懶懶的看著天空中飄飛過來的雲朵。清風拂過,藍色頭巾不停的輕輕搖擺。真不知道燕翎她們走到那個地方,太過分了,就這樣把小爺扔在悅來客棧。還得回城中去,打聽中原鏢局最近情況。寬暢的大街上人頭湧動。一個赤膊大漢一邊吆喝,一邊拚命的往人群中擠去,從這大漢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血猩味。。應該經曆過一場慘烈生死搏殺,嚇得人群頓做鳥獸散,馬上就分開了一條路,看著大**一樣的過去。司馬不平皺了皺眉頭,舒展輕功跟了上去,看到大漢跑進了濟南守備府。心想,看來還是得等到晚上探聽官府的情況。轉身回到了客棧,平心靜氣,漆黑的夜空之上,殘月高懸,淡淡的月光為這個城市披上了一層銀紗。看起來格外神秘,輕輕的滑過客棧窗戶。融入夜色之中,一眨眼就到了守備府,悄悄的潛了進去,守備府大堂燈火通明,黑壓壓的站立著一群凶神惡煞的漢子。一個獨目爆頭的大漢,胡須就像鋼針一樣,說話隆隆作響。白天魯北雙煞的大煞來報,中原鏢局一行突破了我們黃河邊上的埋伏。這可如何是好,一但嚴公子發怒,怪罪我等辦事不力,頭上的烏紗事小,可是要掉腦袋的,諸位同僚有何高見,環顧四周,傳來一陣嗡嗡作響,交頭接耳,好不熱鬧,半天都沒有一個主意,獨目爆頭大漢急眼了。順手就抓了一個陰柔秀才病夫樣的瘦子就問。噬心秀才,平時就你鬼主意多,你倒是給我想個辦法出來呀,噬心秀才輕搖折扇,淡淡一笑說道,大哥多慮了,山人自有一妙計,定當讓中原鏢局一行人死無葬身之地。隻要大哥飛鴿傳書給薊州火器營的燕大人,在中原鏢局去京師必經之路獅子口埋上火藥,一旦成功,那還不是大功一件,燕大人到時候向嚴公子提及大哥獻計之功,血書和中原鏢局一幹人等,都被炸成了飛灰,黃河邊上的事情就不了了之。說不定嚴公子一高興,大哥就有望高升了,司馬不平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下去了。一劍所處,如流星閃電般在人群中閃過,大堂裏靜悄悄的,盞茶時間,才傳來噗噗噗的倒地聲,從此,濟南守備府又得重新換人,那就不是司馬不平該考慮的事情。沒有驚動任何人出了守備府,一路風行電遁趕往獅子口,當天空的殘月逐漸隱沒,視野之中終於出現了一座雄偉的山峰。隨著繼續向前飛奔,一座山巒猶如獅子張口橫亙在司馬不平麵前,,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望著山巒山峰,一條官道從中間穿過,兩邊崖壁高聳如雲,隻要有人從中間進去,一旦堵住前後兩個出口,在埋上炸藥,想想這後果,此計不可謂不毒,深深的吸了一口山巒中清新的空氣,司馬不平內心深處深深的明白,隻有把獅子口內的風險掃除。才能高枕無憂,雖然濟南守備府的人已死,但也不能保證嚴嵩的手下就沒有人想出此策,光線略微有些暗淡的官道,就像一隻洪荒猛獸般散發出噬人的煞氣,然而不管感覺再不如何真實,望著那兩邊的高聳入雲的崖壁,毅然展開身形竄入其中,在衝掠之間,身形猶如串花的蝴蝶,咻咻咻!幾道火箭淩空飛來。果然有埋伏,運功入左手掌,手指變得尖銳,生生插入堅硬的崖壁,右手刹那揮出一劍,璀璨的劍光產生尖銳的音爆聲,飛向埋伏的弓箭手立腳之處。堅硬的崖壁濺起漫天的石粉,在那恐怖的劍氣壓迫之下,開始寸寸龜裂,幾聲恐懼的喊叫跟隨倒塌的崖壁轟然掉落在官道上,感應著頭頂上方爆襲而來的方位,結束了,清秀的臉龐,麵無表情望著掉落官道殺手的屍體。依稀還能瞧見那臨死前的驚駭與猙獰,淡漠的注視幾個殺手的穿著,司馬不平微微的抬了抬頭,視線透過一個殺手的黑色鬥篷,好像不是中原人士,難道是韃子,緊緊的握了握雙手,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緩緩的將內心的波動平息了下來,不管如何說,勾結異族圖我大明江山,今日當著我的麵露出了獠牙,若是我坐視不管,那些武林同道知道後恐怕會感到心寒,於公於私,我與他們遲早都要對立上,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上京師嚴嵩的府上,若是能把嚴嵩父子都斬於劍下,,就好比斷去了韃子的羽翼,所有正義的武林同道,幾乎都存在這種想法,最近這幾年,又有多少武林同道折損在京師,搖了搖頭,宮廷之中的那個恐怖存在,我還沒有自大道獨立能對付。據說,實力超越先天境界舉手投足之間,天崩地裂,排山倒海,似乎並不是虛構,那種境界,一念之間,就可產生江河倒轉,滄海桑田,當然,事無絕對。如果不去和他一會,可以想象,遙遙天際之下,正義還能永存嗎?驅逐了這個看似瘋狂的想法,心境還是不能久久的平靜,司馬不平內心不斷的自問,該不該這樣做,可任他無論如何壓製,那念頭確依然纏繞在心間,猶如魔障纏身,靈魂不停的掙紮,咬著牙,麵容扭曲,嘴裏傳出痛苦的吼叫,雖然明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離走火入魔不遠,道心不住的忍受著煎熬,過了前途一片平坦,走不過去,身死魂消,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也幫不了,隻能靠他自己的毅力,一步一步走出去,鮮血不斷從嘴角溢流而下。忍受到了一個臨界點,,轟,魂海不堪負重,將要支離破碎是,祖傳的湛盧寶劍發出一道玄光。閃電般的刺入司馬不平的靈台,一切負麵情緒猶如潮水般的退去,終於從心魔劫中走了出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絲慶幸又浮上心頭,小爺我將來,那是要成為這個星空下,最強的男人,豈能被這小小心魔劫所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