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本來要問夏侯布隆一些事,但他看到夏侯布隆眼也不眨的望著夏侯布鬆才剛死去的地方,也不知道夏侯布隆在到底在看什麼,所以就沒有打擾,而是與夏侯布隆一樣,把目光落在夏侯布鬆死去的地方,凝眸察看。
韓風看了一會,也看不出個所以然,而夏侯布隆的麵色卻是越來越凝重,就像是將要麵臨一件天大的事。
“夏侯家主,你……”韓風忍不住開口說道。
“韓公子,這裏不是久留之地,聽我一句話,你趕快走吧。”夏侯布隆突然說道。
“你要我走?為什麼?夏侯布鬆不是被我打死了嗎?難道他還沒有死?還會出來作孽?”韓風詫道。
“這事我也說不清楚。”夏侯布隆道。
“你也說不清楚?”韓風徹底被夏侯布隆弄糊塗了。
夏侯布隆問道:“韓公子,你應該早已見過我義兄了吧?”
“是見過了。”
“見過的話,我就很容易解釋了。我義兄當初離開天水城的時候,曾經交給我一件寶物,這件寶物就是我手中拿著的這根鞭子。”說到這裏,夏侯霸揮了揮手中的火紅色鞭子,道:“這根鞭子名叫火龍鞭,具體威力有多大我也不清楚,反正在我看來,絕不是凡間的武器可以相提並論的。義兄把這根火龍鞭交給我,是想讓我用它來對付我弟弟,他早已看出我弟弟包藏禍心,有朝一日會謀害我。但我太疼愛這個弟弟了,沒有全信義兄的話,以致於錯過了用火龍鞭對付我弟弟的時間……”
聽到這裏,韓風禁不住插嘴道:“難道你用火龍鞭對付你弟弟還有時間的限製嗎?”
夏侯布隆道:“我義兄曾經說過,火龍鞭可以在我弟弟未發生異變之前將我弟弟一招擊殺,但我弟弟要是發生異變,火龍鞭能不能對付我弟弟,我義兄自己也不敢保證。我早已知道我義兄不是凡人,而是仙人,且不是普通的仙人,火龍鞭是他煉製了多年一件仙器,連他都不敢說火龍鞭能夠對付變異後的夏侯布鬆,我想軒轅大陸上應該再也沒有任何武器能夠對付夏侯布鬆,除非是天降神跡。”
韓風想了想,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走?”
夏侯布隆苦笑一聲,道:“都怪我一時心軟,沒有用火龍鞭及時將夏侯布鬆擊殺,以致於造成了現在的局麵,我留在這裏是為了贖罪,就算火龍鞭對付不了夏侯布鬆,我也認命了。”
韓風又望了一眼夏侯布鬆死去的地方,實在看不出古怪之處,沉吟道:“夏侯家主,或許夏侯布鬆已經被我徹底打死了也還說不定。”
夏侯布隆搖搖頭,麵色凝重的道:“不是我不相信韓公子的能耐,而是我覺得我義兄說的話一定有他的道理。韓公子,這場劫難是我引起的,我必須留在這兒,你快走吧,免得待會發生了意外,連你都不離不開這裏。”
韓風哈哈一笑,道:“夏侯家主,如果事情真像你說的那麼嚴重,我今日就算離開了這裏,夏侯布鬆他日也一定會找上我,與其讓他日後來找我,倒不如留這裏看他還能有什麼招數可使。”
夏侯布隆勸說不走韓風,隻得歎了一聲,道:“韓公子,如果你真想留下來的話,那我們就一起聯手對付夏侯布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待會夏侯布鬆真要發生變異,韓公子先不要忙著出手,先讓我試一試火龍鞭的威力。倘若火龍鞭能夠對付夏侯布鬆,自然就用不著韓公子出手,要是連火龍鞭都奈何不了夏侯布鬆,韓公子請不要手軟,以免被夏侯布鬆所傷。”
“好的,我明白了。”
於是,兩人沒再出聲,而是一起看著夏侯布鬆死去的地方。
夏侯布鬆死去的地方連一根骨頭都沒有剩下,隻是一堆類似沙子般的物質,看上去有些怪異,但以韓風現在的修為,並沒有從這堆沙子般的物質上感覺到任何氣息,而這也是韓風為什麼認定夏侯布鬆已經死了的緣故。
夏侯布鬆的《七傷黑雨功》雖然詭異,但老實說,韓風在全力以赴的情況下,別說夏侯布鬆隻能施展第六重的《七傷黑雨功》,就算能夠施展出第七重的《七傷黑雨功》,韓風也照樣能將夏侯布鬆打得肉身盡毀。
現在夏侯布鬆被如意金光棍打得沒有肉身,甚至連生機都沒有了,若是還能產生異變的話,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如果真是這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夏侯布鬆真是怪物轉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