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說當年的芸…”
“好了,別讓穎妃等急了,我相信你身為王妃,隻要她沒有什麼證據絕不會將你怎麼樣的。”歐陽尋自知自己此次說的過多了,及時製止歐陽羽接下去的詢問。
“謝謝爹告訴女兒這麼多穎妃的事。”歐陽羽知道爹一心遠離宮廷是非,若不是為了自己他也不會將這些後宮絕密告訴自己。
“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歐陽尋最後叮囑道,他不是不想借機為歐陽羽開脫,隻是此次僖公公明顯是有備而來,今天是明的還好說,若是不去,下次來個暗裏的就…歐陽尋連想的勇氣都沒有,他可就隻剩這麼一個女兒了。這次的事也給他敲響了警鍾,要加倍護得羽兒安全。
“啊~”剛出將軍府不遠,冬兒便被兩個蒙麵人從背後擊暈。
“公公真有先見之明,知道他們會派人通知王爺,讓我們在此等候。”其中一人抖著手中的木棍,得意道。
“少說廢話,快把她藏起來。”另一人鼠目四顧,低聲急道。
“娘娘,王妃到了。”僖公公走至穎妃跟前諂笑道。
“宣!”
穎妃慵懶地從躺椅上坐起身來,見歐陽羽進來,笑聲殷切。
“王妃嫁入王府也有好些日子了,竟都不來我穎娉宮坐坐,真是傷本宮的心哪~”說著一隻指甲修剪精美的柔荑輕撫胸口。
“有勞穎妃相請,的確是羽兒的不是,還望娘娘念羽兒初入宮門,不懂規矩,寬恕羽兒。”歐陽羽謙謙有禮地賠不是。
“王妃這麼知禮,本宮怎麼會怪你呢。”穎妃在嬤嬤的攙扶下款步將跪拜在地歐陽羽扶起,拉著她的素手行至軟塌前坐下。
“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王妃不要這般客氣。”
“謝娘娘抬愛。”歐陽羽謹慎提防,絲毫不敢大意。
“王妃那晚的歌舞真是美豔絕華,不知師從何處?”穎妃杏眸含笑,儼然慈母之態。
“拙舞不堪入娘娘慧目,隻是在十年前偶遇一道姑,師太覺得與羽兒投緣便留了本劍譜於我玩玩,我從小體弱便一直藏於櫃底不曾習過。前些日子王爺叮囑我不要在中秋家宴丟了他的臉,我才無意又翻出那本劍譜,瞧著不似劍法倒像舞步,便試著編了曲舞,不曾想令大家不歡而散,確是羽兒不該!”歐陽羽慚愧認錯。
“這怎麼會是你的錯呢,要怪也隻能怪你才華出眾,竟能將那劍譜化作絕世舞曲。”穎妃半信半疑地笑讚道,“王妃後來可有再見過那道姑?”
“不曾。”
“可記得那人麵貌?”穎妃問出此言時心沒來由地揪緊。
“這倒是有些印象,”歐陽羽微蹙柳眉,緩緩而言,“我記得她有一雙很特別的藍色眼睛,至於麵貌,倒是不堪入目,當時年紀已逾七旬,如今應該早已不在世了吧!”
藍眸!難怪那舞會與芸妃當年的舞如此神似。
“穎妃娘娘,你怎麼了?”歐陽羽見穎妃杏眸恍惚,擔憂道。當然這擔憂是假裝的,她在歐陽尋那得知芸妃也有一雙藍眸後,便知道這足已讓穎妃震驚了,或許還有些心虛驚恐在其中,歐陽羽本來還不覺什麼,但臨行前聽了歐陽尋對穎妃的評價後就猜測當年的芸妃很有可能被她所害。而說那道姑年逾七旬就是為了打消穎妃意圖傷害師傅的念頭。此舉可謂一箭雙雕,既可試探穎妃亦能將舞曲之惑消弭。
“本宮沒事,”穎妃怔怔回過神來,“你剛才說那女子已逾七旬?”
“對啊,一般道姑不都是老婆婆麼?”歐陽羽一臉純真地反問。
“嗬嗬,也是,也是。”穎妃心中不置可否,這王妃怎的看起來沉穩,但有些話卻竟如此幼稚,難道是自己多慮了?
“那晚把你嚇著了吧?將軍可有說起什麼沒?”穎妃佯裝關心地試探。
“嗯,我還以為是自己哪做錯了,娘娘知道我從小因為不能說話幾乎就沒見過什麼大場麵,當時嚇得腿都軟了,幸好有王爺扶著。回去的路上王爺還把我罵了一頓,說我笨,我覺得委屈就回了將軍府,爹娘見了覺著心疼,安慰了幾句,其他倒也沒說什麼。照娘娘這麼問,爹應該和我說什麼嗎?”歐陽羽儼然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單純至極。我裝無知,看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