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羽兒的舞是誰教的?”安景帝對歐陽尋的請罪沒有給予明確的回應,繞題而問。

“十年前小女有緣結識了一位南方來的道姑,師太走前留給羽兒一套劍法,羽兒因為身子弱,一直未習,直至上次回家省親之際複又翻開來看,為了在中秋家宴上不給王爺丟臉,特意將其改成舞曲。”這些都是昨晚他與歐陽羽商定好的話。

“那師太…”安景帝眼中滿含希翼之光,外人隻知芸妃於二十年前病逝,但其實在她“死”後並未留有遺體,安景帝一直相信芸妃還活著。

“臣見過那師太,無論身材麵貌與芸妃毫不相似,但都有一雙藍眸,臣以為許是那師太與芸妃都是南方人士,因而劍法與芸妃的舞蹈有異曲同工之處。”歐陽尋大膽說出自己的推測。

“你的話也不無道理,朕以前派人去尋那藍眸一族,但他們好像從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任何消息,朕猜想他們應該是一個過著隱居生活的群體。那師太後來可有出現過?”

“沒有。”

“可惜…若有任何關於那師太的消息立即告訴我。”安景帝雖然失望卻並未放過任何機會。

“臣遵旨。”

“羽兒是個好孩子,朕相信她與飛兒之間的緣分是天意。”安景帝若有所思道,“他們年輕人的感情就由著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我們做長輩的也隻能祝福他們。”

“是。”聽完安景帝的話歐陽尋心中的巨石總算是放下了,皇上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呢!

“我怎麼會在這?”安逸飛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疑惑地望著坐在凳上的姽嫿。

“你昨晚一個人在酒館喝醉了,是我把你帶回來的。”姽嫿沒表情地冷冷道。

“嗯。我昨晚沒說什麼吧?”安逸飛不經意地問道。

“沒有。”

毫不猶豫地回答令安逸飛眉頭微鎖,隨即又恢複一貫的冷漠。

“文太傅那有消息了嗎?”

“當年將夫人敬獻給皇上的並不是他而是洛大學士。”姽嫿邊說邊注意著安逸飛的表情。

“哦?原來是二哥的嶽丈,越來越有意思了。”慵懶的語調,但熟悉安逸飛的屬下都知道他的慵懶預示著又有人要遭殃了。

姽嫿心中也是冷笑,複仇之路才剛剛開始。

“小姐,你醒了?”

“冬兒,你怎麼會在這?”歐陽羽一睜開眼便看到冬兒爛漫的笑顏。

“是王爺讓奴婢回來伺候您的。”冬兒邊幫著歐陽羽穿衣邊說道。

“王爺?他…怎麼說的?”歐陽羽表情一僵,低聲詢問。

“您和王爺昨晚去參加宴會,碧柔姐姐和我等到天亮都沒見你們回來。近中午的時候王爺獨自一人回來的,說您中秋想陪陪老爺夫人,回了將軍府,怕沒個貼心的丫鬟伺候,就差我回來服侍您。”冬兒一五一十地彙報,“其實奴婢覺得,王爺還是挺關心您的呢。”

“小丫頭,你懂什麼!”瞥一眼冬兒一副小大人樣,歐陽羽沒好氣地敲敲她揚起的腦袋。心中卻是一暖,虧他想的那麼周到。

“王爺有說他昨晚去幹什麼了嗎?”歐陽羽不經意地問道。

“沒有。”冬兒皺眉沉思,突然興奮地食指上揚,“但他回來的時候好像剛醒酒的樣子,感覺還喝了不少呢。小姐,你們昨晚喝酒啦?”

“呃,有一點。”歐陽羽心中微感歉疚,昨晚的事對他打擊很大吧?能將自己偽裝得那般好的他都會喝得酩酊大醉,其中到底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歐陽羽顧自沉思毫不理會冬兒一邊的聒噪。

“碧柔姐姐說王爺酒量很好的,一點怎麼可能讓他看起來那麼精神不濟,肯定不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