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這是天意嗎?”安景帝溫柔悲痛地望著畫中之人,那是一個仿若仙子般不染人間煙塵的純真女子,那種美是直入靈魂的震撼。
“母後,父皇為什麼叫三弟的王妃‘芸兒’,難道她是……”安思逡驚懼地猜測,安景帝和皇後一走,他便立刻趕來姚尚宮詢問個中真相。
“不得胡說!”皇後屏退侍女,小心低語,“母後不是告訴過你那是皇上的逆鱗麼!以後不準再提及那個女子半字,尤其是在你父皇麵前,更不能叫穎妃捉了把柄去,你要記住你是母後所有的希望!”
“兒臣知錯!可母後……”
“好了,你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覺,就當今晚之事從未發生過!”皇後疲憊的聲音生生斷了安思逡欲曉真相的念頭。
“兒臣告退,母後也早些歇著吧。”安思逡不甘地退下。
逡兒啊,母後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你可千萬不能辜負母後的一片苦心啊。皇後擔憂地望著安思逡遠去,內心卻久久不能安定。
“滾!”穎妃一回到自己的穎娉宮便將怒火渲泄在一群可憐的奴才身上。
“哪個該死的奴才惹得娘娘不高興了?要不要老奴幫娘娘處理了?”一個陰聲陰氣的老太監在一旁諂媚。
“你派些得力的手下找個機會將安逸王府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給我幹了!”穎妃惡狠狠地吩咐道,麵目猙獰可怖,“本宮一看見她就厭惡,我要讓她和二十年前的芸妃一個下場!”
“你怎麼了,一路上都繃著臉,我做錯什麼了嗎?”出了宮門,歐陽羽蒼白的臉望著身旁幽冥修羅般陰冷的安逸飛,擔憂道。
“你為什麼會跳那個舞?!”安逸飛雙目含怒地望著歐陽羽明淨的雙眸,低沉怒吼。
“不好看嗎?就算丟了你的臉也犯不著跟我發火啊?!”歐陽羽本來就不是善於之輩,瞧著安逸飛像是要吃了自己的可怖樣,氣也跟著就上來了,哼!還說什麼是和我開玩笑的,原來你這麼在意!
“是誰教你跳那個舞的?!”安逸飛絲毫不在意歐陽羽的心情,不依不饒地低吼道。
“我說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你會相信嗎?”歐陽羽淒楚地笑道,那是自己為了不給某人丟臉經過幾日思考,才結合《翼翔劍法》的步法創出的舞蹈,沒想到自己多日的心血卻換來他的怒罵!
“你覺得你這種荒唐的謊言本王會信嗎?!”為什麼要騙我,你進王府難道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信不信由你!”歐陽羽懶得理會他,本來以為自己找到了那個可托付終生之人,卻不想他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你去哪?知道穿幫了就想逃嗎?你一直在欺騙我,你一直都不信任我,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接近我,讓我覺得……溫暖。”見歐陽羽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安逸飛有些恐慌,哀痛地盯著歐陽羽的背影,最後二字說得極輕,像是在自嘲般冷笑。
歐陽羽離去的身形一頓,為什麼他的聲音會那麼悲傷?剛才宴會中的場景再次浮現,為什麼自己的一曲舞會使皇上像失了魂般脆弱,皇後和穎妃口中的“芸妃”又是誰?為什麼安逸飛會那麼在乎這舞的來曆?秋夜的冷風颼颼地吹在歐陽羽嬌弱的身上,浮躁吹盡,理智重拾。
“你為何這般在意那舞的來曆?”歐陽羽猛地一轉身雙目淩厲地望著欣喜失落夾半的安逸飛。
“你不需要知道!”安逸飛冷冷地道。